,主动打扫庭院这样的小事,都会一一记录下来。完全就是此人的功劳簿。
卫启林知道诏狱传唤的人,已然有十足的罪状。所以他能做的,只有将此人的功劳详尽求实的传递过去,希望诏狱能够秉公审理。
在不徇私情,不触规定的情况下,这么做已经实属不易。自是能够得到查缉司上下的一直尊重与爱戴。
但就是这么一位极好的掌司,在给刘睿影写的亲笔信中却是没有任何委婉。既没有像往常一样,罗列出刘睿影的各种功劳与好处,也未曾有只言片语体现出对他本人的关心照顾,反而是让他听从凌锦的调遣。
这让刘睿影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颗弃子。
“所以刘省旗,咱们能继续先前的话题了吗?”
凌锦问道。
站在第一位的典狱,随着凌锦落下的话音走上前来。
手里拿着一块方巾,刘睿影看不出质地。
说它是丝帕,未免有些过于厚重。说它是棉布,但却定然比棉布轻柔。
这位典狱用方巾把两只酒杯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。
尤其是沾染了凌锦的唇印位置,更是擦拭了许多遍,直到看不见任何印记。
随后,他又重新将两个杯子倒满酒,放在刘睿影和凌锦之间的案几上。
做完这一切后,凌锦冲着他摆了摆手,这人便不声不响的退回了原位,负手而立,两眼平视前方。
“不知凌总提调说的是什么事?”
刘睿影反问道。
他不是故意如此。
自从进了这诏狱,步入“三长两短堂”后,扑面而来的事情着实有些太多……以至于他根本分不清凌锦到底指的是什么。
这就像是一只刚从娘胎里生出来的小马,与生俱来的天赋使得它已落地就能够奔跑。但是它却不知道自己的蹄子上已经被人拴上了一个锁扣,后面连着绵延无穷的绳索。
奔跑的虽然欢快,但是锁扣却还在别人手里握着,任何事会轻轻一来,这种欢快就会瞬时转变成为悲剧。
刘睿影觉得自己在诏狱中正在经历的,和驯服一匹充满野性的马驹一摸一样。
当他以为自己反客为主,在傅云舟面前牢牢把握了主动权时,凌锦的突然出现打破了平衡。
当他抬出掌司卫启林的名头时,凌锦在耐心的听完后却又拿出了一封卫启林写给他的亲笔信,再度打破了平衡。
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来的太过于频繁,以至于刘睿影都有些麻木。
无力感堆积到一定的程度时,人就会变得麻木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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