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,重新立起身子俯视着他。
飞溅出的血沫,重新落回了他自己的脸上。
有几滴还掉进了眼睛中,蛰的傅云舟不断的挤弄。本来白净、细腻的脸庞,被他硬生生的挤出一道道沟壑,像是爬满了蛆虫一般,还在不住的蠕动。
李怀蕾转身,走到酒肆的柜台后,从架子上拿下一只酒壶。掂了掂,满满当当,最忌重新回到傅云舟身旁,抬起手臂,手腕一抖,将壶中的酒全部浇在了他的脸上。
“啊……”
傅云舟惨叫起来。
方才那铁圈的尖刺入肉都没有让他如此痛苦,但酒汤滴入眼睛可比血沫难受的多。
不等他挣扎,李怀蕾一脚踩住他脖颈上的铁圈。
惨叫顿时化作了呜咽……傅云舟竟然抽泣了起来。
李怀蕾脸上闪过一丝不屑,先前还是那般的大言不惭,现在却又变得如此没有气节。
这世上的人莫非都如此蹊跷?
不知不觉,却是想起李韵曾对她说过的话。
“没有小人的天下不好玩,没有悲哀的人间也不好玩。这世道之所以能这样丰富,充满了无限的可能,就是在于它的总是能包容许多不合理。”
眼前的傅云舟岂不就是最好的例子?
松开脚,李怀蕾用剑鞘插入铁圈与他脖颈的空隙,将其拉起,双臂反绞,压在一章未完全损毁的桌面上。
“只要让你能活着回到诏狱就行,人少一颗眼珠,一条腿,甚至是半个肝肾是死不了的。既然你知道我是谁的妹妹,那也应当清楚我都学了些什么样的手段。”
李怀蕾说道。
傅云舟听后身子一僵,像是条被砸了重锤的待宰的牛,老实起来。
他没想到看起来和李韵性格相反的李怀蕾,骨子里其实是另一个李韵。
她便与华浓搀扶住傅云舟的身子,将其架出了酒肆,朝着诏狱走去。
李怀蕾记性极好,茫茫东海之上都能将方向辨认清楚,从这里去往诏狱只有牙长一截路,自是不在话下。
等他俩的背影消失在长街的动火与人流中后,刘睿影这才发现熊姥姥却是又不见了踪影……
这老太太却是要比大老姜更加诡异。
神龙见首不见尾,每次到了关键时刻,她所在的地方总是会出现意外,故而能够借势顺利脱身。
“呼……呼呼……呼噜!”
酒肆的大厅中陷入了短暂的安静。
五绝童子在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