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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当这时,弯三都会专门走上前去,拍拍弟弟的肩膀。待他转过身后,轻轻拿走他手里剑,换成酒杯。
喝多了,人便会糊涂,很多事情也就不再去思量。
若是有人觉得酒催情,却是越喝越难受,只能说明他喝的还是不够多。酣畅淋漓的大醉,与经年累月的时间,是缓解心中伤痛唯二的良药。
不过就连弯三都无法清楚的知晓自己这弟弟心中到底是怎么谋划的,生而为人,便要面对这世间的蝇营狗苟,哪怕心里有畅游浩瀚的梦,也逃不过每日的柴米油盐。
两分死的那天夜里,风很大,足以将石头吹碎。
自从那夜之后,剩下的兄弟四人却是再未下过棋。
往常都是他们五个一起下棋,如今少了一个,那棋局便不完整了,几个人聚在一起落不落子已然不重要,重要的是谁在一起下。
棋盘倒是每日擦拭,不让它沾染任何灰尘,可棋子已经悠悠的躺在篓子里许久,甚至都有些互相粘连。
弯三点头,算是回答了花六。
接着随便挑了个方向,继续走下去。
处处都是灯火通明,车水马龙,花六却觉得自己虽然身处其中,可又两手空空。
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,很难过,但又不知道从何难过,别人来劝他他也听的进去,可心里的难过却丝毫未解,就像一块顽石被掏空了心,即使外面能禁得住风雨,里面也已经斑驳无比。
不经意间,摸到了口袋里的一支笛子。
这算是两分的遗物。
两分下葬后,这样东西花六执意要拿走,随身带着。他记得小时候,两分经常用这支笛子吹些小调,哄他睡觉。
如今再摸起来,竟是恍如隔世了。再没人能吹起这笛子,再没人能哄他入睡。
笛子是用兽骨制成的,至于具体是什么骨,花六也不知道。两分活着的时候,没来得及问,现在却是也无处去问。
不过看着样子,应当是两分自己做的。
外表不算光滑,摸着有些粗糙。只有三个孔,也不整齐。
大小不一,排列的都不在一条直线上。
三个孔洞,能吹出的音律也极为有限。
花六不会吹笛子,这支骨笛放在身边却一次都没有被他吹响过。
他只是想带在身上,摸到的时候就能勾起回忆,在回忆里还能再见一见大哥。
穿行在这三个孔洞之间的,早已不是什么音律,而是兄弟间几十年的深情。
那夜风动,此时心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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