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后他才后悔为什么没有去做点别的买卖,比如跑跑商队赌赌命或是卖卖粮食发笔国难财。因为裁剪布料的声音像极了浸过水的皮鞭抽在身上的声音。
“茶可能真的没有酒有用。”岩子在心里默想。
所以从不喝酒的他,起身走进了祥腾酒家。
岩子坐在那里。
他已干坐了不少时间
和众人比起来他安静的像一尊泥塑。
桌上只有李韵姑娘刚刚送的酒。
不过酒壶是满的,杯子是干的。
第一次总是最难,岩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始。
小的时候,他和哥哥很羡慕那些能喝酒的大人。但是任何东西,只要你想要的时候没有,那么后面即便再有,有很多,也不算有。
毕竟这个世上有很多人为了生计,只得放弃享受。
“传州统大人谕令:狼骑犯边,边界五镇内除边军所属外一律撤往丁州府方向!”
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。
这次大厅内的所有人都听见了,而且听的很仔细。
这次远不如上次那般轻盈,欢快。
每一声都沉沉的砸在人们的心窝上,压的喘不过气来。
除了四个人。
张学究仍不停的往嘴里添着花生米。
岩子终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。
李韵依旧拉着少年问东问西。
少年却面露喜色,抓过身旁的包袱就冲了出去。
“在下擎中王直属,中都查缉司司督大人麾下,天目省西北特派查缉使,刘睿影。请问目前边界战况如何?有多少狼骑犯边?”
少年扬了扬一枚玉牌,很是神气的高声问道。这一串子头衔可是先前在赶路中花了好大功夫才记住的。
“见过查缉使大人。目前战况未知,小的也是刚从定州府赶到,为州统大人传令。不过在小的出发时,州统大人已经命令州管大人齐整兵马,准备应敌。”
这兵士闻之色变,立即翻身下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