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再让他知道自己的王府连门庭匾额都被砸烂了一半,饶是他地宗巅峰的心境修为也非得从马背上摔下来不可。
算上这,可就是两耳光了。
既已如此,不如下马徐行。
说起来霍望自己从来没有好好地脚踏实地的走过自己的疆域,每次都是风风火火的来又风风火火的去。
各州的州统毕恭毕敬的陪着笑脸,恭维的马屁恨不得一股脑的全说出来,只恨爹妈给自己少生了两张嘴。
远远地,他看见对面走来一人。
耷拉着脑袋,步子却快极。
“这兵荒马乱,天寒地冻的。怕不是从丁州过来的难民吧……”
霍望心头燃起一丝恻隐。毕竟是他治下的子民,这是一份起码的担当。
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,轮廓清晰了起来。
是个拿着扇子的老头,不是张学究还是何人?
霍望心中疑虑大起。
这老头虽在疾行,却没有丝毫气喘。
步子扎实,但雪地上留下的脚印又是极为浅淡。
离那传说中的踏雪无痕也相差无几。
这得是多深厚的内功?
霍望觉得即使是自己也最多做到如此,这丁州怎的如此藏龙卧虎?
“敢问老丈可是从丁州而来?”
霍望牵马而立,颇为客气的问道。
他有些年头没如此说过话了。
张学究越走越近了。
霍望鼻尖微微抽动了几下。
他闻到了一种味道。
这种味道没有办法描述形容,但却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味道。无论是谁,只要做了那件事,都会带有这种味道。
无法掩盖,无从隐藏。
杀人。
霍望从张学究的身上闻到一股死味。
虽然不浓,但霍望知道自己绝不会闻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