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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喜的是,自己的儿子不但对丁州的时局有着精确的把控,还对整个定西王域能做出此番宏观的布局。单凭这一次,借李韵显露云台拔剑术之机会,将定西王霍望都引鼻牵象,就可以说是神鬼之才了。
他悲得的是儿子自幼藏拙,冒天下之大不韪,顶纨绔恶劣之名,还有自己这当父亲的多番责怪体罚,他竟然没有生出一丝怨恨之情。而是依旧尽心尽力的为自己,为整个汤家择生死,谋存亡。这一次,更不惜以身做局,自毁一臂,怎能不让自己这做父亲的动容?
端的是定西风云谁敌手?生子当如汤中松。
“那依你看为今之计,该如何抉择?”
汤铭稳定了情绪问道。
“我认为父亲应当修书一封传令贺友建,让其自乱阵脚,勾引狼骑大举进犯,而后故作不敌之姿,后撤百里。将边界五镇完全让予草原王庭。”
汤铭听后面露苦笑,他又何尝不知此举乃是唯一破局之策?单是当下却如同哑巴吃黄连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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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原王庭,左庐大帐。
左庐将军昂然正在对着帐下一人大发雷霆。
看此人衣着打扮,不似草原中人。
“回去告诉贺友建!约好的黄金白银,名马美女若是再不送到我左庐所属,那就别怪我不遵守约定了!本将军的四十万狼骑可是枕戈待旦!”
帐下之人不敢有丝毫反驳,只能连连告罪,同时保证一定尽快送到。
昂然走下帅台,来到此人身边。
手中倒提一把弯刀,突然出手,削掉了他的一只左耳。
这人发出一声惨叫,便疼晕了过去。
“哼,真是没出息……把他装进麻袋扔到贺友建的军营前。”
昂然把弯刀上的血迹在身上蹭干净后说道。
随后一脚把地下的耳朵踢进了帐内的篝火里,顿时弥漫出一股肉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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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西王城。
张学究没有料到霍望的玄鸦军中竟然还有如此高手,更加坚定了要进城的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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