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今都记得酒三半信手一抛后,从地下滚来的人头。
剑与酒。
剑字要放在前面。
现在剑已然不存,化为碎片零零落落。
但酒却是处处皆有。
刘睿影知道酒三半的嘴与舌头很是刁钻。
但是这刁钻仅仅针对酒。
不是好酒他不喝,不是好酒也勾不起那肚中脑中作祟的酒虫。
可是在刘睿影与他初次相逢时,那般劣质的农家腊酒却是都能饮如佳酿。
这么一想,刘睿影本来享用美酒引出酒三半的计策却是落空了……
刘睿影轻轻笑了笑,这一幕却是又落在了两分剩余的四个兄弟眼中。
“刘省旗为何发笑?难道是因为凶手已然不见踪影而为其欢欣不成!”
弯三说道。
刘睿影知道这几人现在是看自己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不顺眼。
但酒三半毕竟是自己这一边的人,当下如此事态,他却也是难脱干系。
虽然现在的律法早就废除了连坐制度,是谁犯的错,就该当是谁受刑,一点儿都不会殃及池鱼。
但规定是规定,你能规定得了杀人偿命,但是却规定不住别人去记恨杀人这的老子或小子。
现在的刘睿影在他们眼中,已然成为了酒三半的帮凶共犯。
若不是他却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据,就是神背查缉司的名头,再多长三张嘴也是无济于事。
“在下并无亵渎之意,也没有为嫌犯失踪而心存侥幸。我只是笑自己太蠢。”
刘睿影摇了摇头说道。
“刘省旗年轻有为,怎么会蠢?”
弯三冷言冷语的挤兑道。
“智者千虑必有一失,这一失难道不值得笑吗?”
刘睿影说道。
这应该是他所得最为大言不惭的一句话了。
智者二字,几人能当得起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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