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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日后会如何发展,却也不是他能左右的事。
若果有一天,两人因为分属的阵营不同而站到了对立面,彼此间刀兵相向,也是只能就这般装作陌路。
不过既然现在是好的,那就让他继续好下去,没理由去无端的破坏。
何况汤中松自己现在早已收齐了那算计之心,因为也着实没有什么利益和根本能够让他去如此做了。
该死的死了,该了的已了,现在就该是一场大醉后倒头大梦千年,所以现在即便是被张学究给弄的清醒了,他也决定继续闷头睡个回笼觉。
相比之下刘睿影起的更早些。
他没有醉的太厉害,甚至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师傅鹿明明跳进那水塘里泡着,欧雅明站在岸边的白沙地上跳着脚叫好。
毕竟酒三半可不是看热闹的人,他是既看热闹,还务必要参与其中,甚至成为这热闹的主人。
别的事,他却是也有些记不清了,只是觉得口中躁郁难耐,想要寻些水来喝。
走出卧房,看到外面的桌子上白花花的,一时恍神间竟是没有看清是什么。
待他走进一瞧,发现是一副尚未装裱的长诗,直到这会儿记忆才一点一滴的回到他的脑海中。
昨晚酒至半酣,狄纬泰让侍者将身后的小桌搬到前面,撤换下已经食尽的碗盘和饮尽的杯盏。
众人看到狄纬泰似乎是要写点什么,于是纷纷聚拢至近前。
但是狄纬泰恍如身处无人之境,只顾着自己铺纸研墨,随后提笔写了一首长诗:
九族当头弃人间,乱世飘摇立身难
博古楼中皆缟素,成王败寇转瞬间。
英雄零落非吾愿,凶暴贼子自荒婉
阴阳调转定方寸,黑白双子皆愕然。
与君相逢在少年,意气风发自得安。
许吾此生定随护,仇杀老朽立丰岸。
思君深切君不来,悲叹无奈有余哀。
雁过留痕声断肠,初春之时冬溜回。
空留手谈对弈桌,见物感念何所环。
踌躇壮志城南灭,城南萋萋草结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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