睿影很是不解。
他伸手摸了摸那立柱上的剑痕。
发现这用剑之人的劲气力道不大,但却掌控的极为精准巧妙。
每一剑都砍进这立柱内一寸三分深。
这是一种习惯。
用剑之人在长久的时间内养成的一种用剑的习惯。
仿佛是舍不得浪费一丝一毫的劲气,要让自己出的每一分力,挥砍的每一剑,都要有最大的收获似的。
平南王域因为紧挨着漠南的原因,水源匮乏。
针对那里的气候,平南王域的农民们发明了一种极为精妙的灌溉技巧。
就是用陶土烧成一根根水管,在每一颗农作物的根部开一个孔洞。
浇水时,水流就会从这些孔洞中流出,直达农作物的根系,不会浪费到其他地方。
这名剑客的剑,也是这般道理。
刘睿影倒是迟了一阵才闻到汤中松所说的味道。
不用细说,还是血腥味。
这血腥味刘睿影在今天已然闻的太多。
他揉了揉鼻子,似是要唤醒自己的嗅觉,不让他继续麻木下去。
人有五官,便有五感。
眼耳口鼻舌,看听尝闻说。
虽然除了说以外,其余的四种都只能被动的接纳周围的变化。
但若是不说,这变化也无从表达让旁人知晓。
刘睿影觉得自己不但看的慢,闻的缓,就连这说也有些迟钝。
“还是要进去?”
汤中松问道。
他看到刘睿影的一只手已经扶在了门框上。
刘睿影没有回答,伸手推门。
“吱呀”一声,这陈旧的木门打开了。
但门框上并没有落下什么浮土和脏灰,这也证明了这道门,前不久也被人开启过。
该落下的,上次已经落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