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落下。
就好像在和四季的轮回一般。
没有人能够在过万了春天之后,就看到那天下有雪。
同理,在那千里冰封,万里雪飘之后,这片纯白也会被温暖湿润的东南风吹得消弭于无形。
这是自然的纲常,天道的规律。
没有任何人可以违背。
张学究在孩童时代时,也并不是个懂事听话的好孩子。
诚然,大人们所谓的好孩子,一定是要懂事听话的。
无论你有多么机敏,多么灵巧,有多么与众不同的见地,只要你不懂事,或不听话,那你就是不好。
想必每个时代的每个孩子都经历过此般相同的斗争。
斗争分大小,激烈程度分高低。
张学究也不能免俗。
小时候,他家里虽然不富裕。
但起码也算是出过几位读书人。
那会儿的读书人,是真正的读书人。
不慕名,也不贪利。
一门心思扑在那饱蘸墨香的圣贤书上。
虽说听起来有些两袖清风,清汤寡水,但生活上却衣食无忧,只不过算不得大富大贵罢了。
那会儿的富人,也极有修养。
起码没人敢指着鼻子骂读书人是穷酸。
做生意的,对自己请来的账房先生也是礼敬有加。
吃口白面细米都是在过年的时候,账房先生每晚可是都能有一条炸鱼当下酒菜,再配上几两混酒。
张学究的爹亲也算是半个读书人。
何为半个?
就是这书读到了一半不读了。
那书中所讲的道理也只通宵了一半,他便觉得已是足够。
他家好歹也算是个书香门第。
如此行为当然是让祖宗蒙羞,房梁晦暗的大不敬之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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