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鸿洲矿场中。
刘睿影今日起的很早。
自从他见过了震北王上官旭尧之后,他睡觉总是觉得有些不踏实。
至于问什么
刘睿影自己也说不出来个原因。
不过这几天,他都是早早就躺下了的。
傍晚时学着那些个矿场苦工的样子,端着一碗老酒,酒碗上横着一双筷子,筷子上搭着一片豆腐干。
苦工们占据了门口棚子下舒服的位置。
刘睿影也没心去抢个座头,便只能从大厅中搬出一把条凳放在门口,端端正正的坐在中间。
刚出门的时候,他很不习惯这样简陋的条凳。
遇到年老体弱的人,自己慢一步,让他们先行。
逢人遇到夸赞,能够认清自己,放低姿态,客套推诿。
这些都是谦让带来的好处。
说起来,这样的条凳想要坐的稳当也的确是需要些水平才行的。
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绝不能谦让!
谦让是个挺不错的美德,这不假。
当日刘睿影除了中都城,只觉得太阳正好,春色正晴。
他身轻如燕,跨马加鞭的朝前一路奔驰。
满身的得意从那轻快的马蹄声中都能听的出来。
至少能让一个人活得较为冷静,相比于那般利令智昏倒是要好上不知多少倍。
不过这种美德,在中都城里好用,在江湖中却是不好使……
谦让的姿态,参加大席面儿,坐在有靠背的椅子上时,很好用,在条凳这却是也不好使……
怕是今晚都难以安眠。
这是情有可原的常态。
放在谁身上都会如此的。
头一晚,他去见过了老马倌。
互相嘲讽了几句权当做打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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