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收不住自己的泪水,大颗大颗的,好似那珠串崩裂一般,滴滴落下,打湿了她胸前的丰盈挺拔。
“你……你为什么要哭!”
楚阔一见这女伙计流泪,顿时有些手足无措。
他喜欢看女人笑,却是不知如何招架女人哭。
但这么一问,这女伙计却是哭的更欢了……先前的泪还连不成一道线,可现在却如娟娟细流一般,从贴近鼻翼的眼角处不断流出。胸前的衣襟已经被打湿一片,而她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。楚阔看她虽然手中仍旧握着刀,可她的心思却已经不再刀上。靖瑶和楚阔二人,将她带来的十五位同伴弹指间全部斩杀,这对她造成的冲击不小。但若是因此就哭泣不止的话,那便只能怪定西王霍望没有识人之明……作为死士,该当摒弃任何感情。
女伙计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哭什么,但就与楚阔想要喝酒一般,她却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。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确定,那就是恐惧。对靖瑶和楚阔的恐惧,对他们二人手中之剑的恐惧,以及,对死的恐惧。
死士并非不怕死。即便他们把死看做一场值高的荣耀,到头来对死亡也是会害怕的。只是他们把死亡所能带来的荣耀看的太高,太华贵,太辉煌。为自己亲手编织了一场美梦,一个金丝笼。身子一钻,躲进去,抵御着骨血中与生俱来的对死亡的恐惧之情,心甘情愿的做一个囚徒。
“现在他们都死了。”
靖瑶说道。
“没错,都死了……”
楚阔还在摸着自己的下巴。
他仍旧没有想好该如何处理靖瑶和这女伙计之间的事。
但靖瑶却没有这么多时间来等待,他的身体已经快要到了极限。若是继续拖延下去,不需这女伙计或是楚阔动手,他自己便会一头栽倒在地,到时却是万事皆休。估量了一番自己的情况,靖瑶转过身子,
面朝着楚阔,横剑当胸。
“你要对我动手吗?”
楚阔问道。
“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靖瑶说道。
这是他在震北王域学会的一句话。
开始时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,曾问过高仁,但高仁只是嬉笑着,并没有给他任何解释。靖瑶想不明白的是,为何不得已,却还要为之?明知道做不了的事,强行去做了,岂不是找死?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蠢货!去做自己做不了的事,还不如直截了当些,直接认输头投降得好。直到他在震北王域的矿场上与晋鹏一战之后才明白,这世上的每个人却是都在不得以而为之。包括他自己,包括当日的晋鹏。老板娘的客栈中,晋鹏一拔剑,靖瑶便知自己非他之敌。但他却也亮出了自己的弯刀,与其一战。因为他不能退……死战到底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若是就此罢休,不但白白断送了自己的性命,更要紧的是草原王庭的荣耀却也在他身上尽皆倾覆。晋鹏也是如此……为了昔日恩情,身为查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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