悚。
先不论真假,但凭这“中都查缉司”五个字,却就是平地一声惊雷,能震碎这小小镇甸的半边天来。再看自己的刀虽然架在刘睿影的脖颈上,但他竟然没有任何慌乱之感。又想起那店掌柜离开之前说的话,校尉心想难不成自己这回当真是碰到了中都查缉司的省旗不成?不过吃久了这碗饭,谁也不是吓大的,事到如今,只有一个方法却是能让他自己全身而退,那便是拖延。
“有何凭据?”
这校尉问道。
他眯着眼,根本看不清华浓手里拿着的究竟是什么。但他身后的军士们,已经开始朝后退却,心生惧意。
华浓拿着刘睿影的官凭文书一步步走来,厚底靴在店中地面铺着的青砖上发出一声声的闷响,
让人听来很是难受。
走近了,华浓把手中的官凭打开,一把扇在了这校尉的脸上。
先前听到那“中都查缉司”的名头时,他的刀已经从刘睿影的脖颈上悄无声息的移开。只不过这却是他自己的感觉罢了,一把明晃晃的军刀,从一个人的脖颈上来去一番,怎么会是悄无声息的呢?他手下的众军士见此,心中知道自己等人的校尉却是已经软了一半。
中都查缉司的官凭,作为唯一的凭证,却是要时刻带在身边。又担心时日久了,磨损破坏,因此四角包贴。方才华浓这一下扇过去,却是让这校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!
伸手一摸,
掌心一道因殷红的血迹触目惊心,却是被那官凭四角包裹的铁片割伤。
但这校尉却是没有再口出狂言,而是把手上的血迹在衣服上蹭了蹭干净,接着便双手恭恭敬敬的接过华浓手里的官凭,看了起来。
“您真是中都查缉司省旗,刘睿影大人?”
这校尉颤巍巍的问道。
“冒充你这样官军校尉的,恐怕不再少数。冒充一地堂官的,恐怕也有很多。但你从军这么多年,可曾见过有人敢冒充中都查缉司中人?”
刘睿影问道。
这校尉默不作声,只是低着头继续翻看着手中刘睿影的官凭。摊开后,左右不过是两页纸。左边写着刘睿影的职务和姓氏名讳,右边是则是两枚印章。一枚稍大些,是中都查缉司的章子。稍小些的那枚,这是中都查缉司掌司卫启林的私章。简简单单的两页,就算他看上一天一夜也看不出什么花儿来。只是他此前从未见过中都查缉司的官凭,虽然心知刘睿影应该不会是冒充的,但毕竟口袋里却是还收了那徐爷以及那些个酒客们的银钱。这校尉不喜女色,不好酒,平生只爱赌马。先前徐爷不但给了他许多财物,更是许诺要白送他一匹上好的赛马,让他能在下次一局夺得头筹!
当欲念过于顽强的时候,便可以碾压一切情绪,也包括恐惧。这校尉把手中刘睿影的官凭反反复复的看了两三遍,随后“啪”一声合起,闭上双目静立了良久后,缓缓说道:
“只有一张官凭恐怕还不足为惧。况且就算阁下是中都查缉司掌司,却是也不能行凶伤人吧?勿忘犯法,也与庶民同罪。若是人人都可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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