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生们都在上课,寝室里空无一人,落针可闻。
岑矜无处落脚,索性站到门边,与饮水机结伴。
李雾也无从下手,不好乱动他人东西,只得干站着。
可这么等着也不是个事,岑矜环视少刻,捋起袖子走过去,呼喇一下将靠门那张书桌上的东西横扫到一旁,哐当坠地的也视而不见,而后将椅子上重叠衣服全部抱起,分摊到其余三张上面。
做完这些,她回过头,掸掸手道:“用吧。”
少年惊诧于她的大刀阔斧,有些愣神。
“怕什么,本来就是你的地盘。”岑矜走去阳台,拧开水龙头洗手,然后冲里面喊:“拿条毛巾过来,擦擦桌椅再放你东西。”
“好。”李雾应声,忙从行李箱里取出旧毛巾,快跑到阳台。
岑矜摊手:“给我。”
李雾说:“我来吧。”
“给我。”她不容置喙。
李雾把毛巾交给她。
一到手里,岑矜就吐槽:“瓦片吗,这么硬?”
“……”
她就着自来水搓起来,动作与力量完全没用在点上,不像是洗抹布,更像是和小面。不知是因毛巾材质,还是水温过凉,女人白嫩的指背逐渐泛红。
李雾不忍,再次提出:“我来洗吧。”
岑矜歪头瞥他一眼,眼底写满疑问。
李雾屏气噤声。
岑矜关上水龙头,拧毛巾:“我洗法有问题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那抢什么,逞什么能,”她将毛巾递出去:“底下你自己收拾。”
到底谁在逞能。李雾接过那块仍在下小雨的布团,有口难言。
仪式感做足,岑矜走回室内,从包里取出棉柔巾慢悠悠擦手,趁此空档,李雾极快将抹布重拧几道,直至不再沥水,才不动声色走了回去。
半个小时后,李雾的书桌、衣柜、床板都整洁一新,成为此间清流。他干活实在太利落了,完全无需人操心,比起岑矜平日所请的那些高价钟点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,她甚至不由自主产生设想,这种能力不失为一技之长,倘若李雾今后没考上大学,从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