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睿回怼:“说得你好像不是一样。”
林弘朗是只易燃气罐:“滚!你又知道?”
两人又开始吵闹,难解难分。
终于得以脱身,李雾平下心来,又偷偷摸出手机,查看短信。
还是没回复。
李雾把它放回枕边,翻了个身,强令自己入睡。
一夜无梦。
翌日,李雾一贯如常起了个大早。晨曦从不太遮光的窗帷透进来,好似薄膜之后盈盈晃晃的蛋清。
室友仍在酣睡,鼾声与呼吸此起彼伏。
李雾开机,点入短信栏,聊天记录依旧终止在自己那张照片上。
少年眼底的光黯了些,随后胳膊一垂,带着手机虚搭回被子。
心事重重洗漱完,李雾跟室友结伴去吃早餐,回班。
好在一到教室,那些野蛮生长、纷纷匝匝,几乎能把他缠进死胡同的情绪顷刻平歇了。
这里是他的无菌乐园,能摒除杂念。
下课铃响,成睿过来约他如厕,顺便走廊吹吹风。李雾摇头拒绝,就坐在桌后看书,自成一隅结界。
他总是腰线笔直,仿佛对学习充满敬畏,偶有疑问也鲜少求助同学,而是跑去各科老师那里请教解惑。
这种态度,老师家长自然人见人夸,但在同龄人眼里,就有那么一点儿“装”,又有那么一点儿“迂”,尤其他少言寡语,一板一眼,像一株孤松误入起风的桦木林,与周遭喧哗格格不入。
“你又在看书啊,我倒要看你期中考考多少。”每次前座男生回头搭话,李雾都在看书,他自讨没趣,忍不住冷嘲起来。
“不知道的还以为下个月就高考了。”他同桌哂笑着复议。
笔尖一顿,李雾欲言又止,陡地,侧面传来一声干嚎:“李雾!”
李雾仰脸看过去,眉心微皱。
窗框后站着满脸不胜其烦的成睿,以及三个不认识的女生,她们新奇地盯他几秒,或掩唇,或拨刘海,而后嘻嘻哈哈互挽着跑开。
这种情况从他转校第二周开始变得与日俱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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