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到知微馆时,已经近八点了。
这家餐厅青瓦飞檐,湖光山色,颇具古韵,是宜市首屈一指的杭帮菜。
沿着湖畔淡黄灯盏走上一段,再绕过一丛修竹,踏上木梯,岑矜驾轻就熟找到teddy早前就在群里讲好的包厢。
包厢门关着,岑矜敲了两下,就听里面有人高喊:“进!”
岑矜推门而入。
啪一下,四面飞花彩絮迎面袭来,岑矜根本来不及退避,周身就被挂满,化身一株活体圣诞树。
哦哦哦哦哦――整间包厢都是狼嗥、拍掌。
“喂――拜托,”这种狼狈以毒攻毒,反让她坏心情一扫而尽,岑矜无语且笑:“这只是迎新会,不是生日快乐,也不是新年好。”
主座的teddy高举手臂,挥了又挥:“就当生日了,岑矜生日在八月!就当给你补过,快点,快上坐,赐蛋糕!”
居然真有蛋糕。
还是路琪琪端出来的,四寸大小,嵌着淡粉色蔷薇,很是精致逼真。
岑矜掸去肩头花瓣,噙笑入座。
路琪琪在她身边坐下,眼巴巴:“我待会可以吃点儿吗?”
岑矜回:“你整个带回家都没事。”
“那还是不了,”路琪琪一甩头,自有一套讨食逻辑:“要来的香,白拿的臭。”
teddy自备酒水,是几瓶价格不菲的某品牌葡萄陈酿。
他亲自离席为下属斟酒,第一个是岑矜,还倒得尤为多。
几个男同事争相索要同等待遇,直接被teddy呵退,他们不依,总监大人不得不放话:“谁今晚跟我回家,我就给谁就多倒。”
有人瞬时噤声,有人敞开胸怀,视死如归般大叫来啊求潜;女士们笑得前俯后仰。
酒足饭饱,气氛融洽。
新同事们妙语连珠,舌灿莲花,岑矜无时无刻不被逗弯了眼,渐渐,融黄灯火里,她也有了些醉意。
担心再灌下去看人就得重影,岑矜搁下杯盏,搭腮看大家辩论一样唠嗑,把客户甲方翻来覆去地骂。
席间,有人提及岑矜以前的公司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