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击,让他几乎无法启唇。但岑矜还在等,他只能强自镇定,在桌肚将骨节都曲到轻微作响,才憋出还算连贯完整的短句:“could
you
please
go
for
breakfast(你可以去吃早饭吗?)”
他居然还惦记着这茬,岑矜心服口服,无奈笑了下:“ok,fi--ne,as
u
wish.(好,行,如你所愿)”
―
因为宜市有个春节风俗,正月初五向后才作兴洗衣服,当天下午,岑矜找不到事做,就把卧室衣帽架上几件只穿过一回的毛衣一并撂脏衣篮,端送进阳台的洗衣机。
李雾两小时的乐高时间则变为美剧时间。
岑矜推荐的情景剧的确有趣,但里面几位主角语速极快,还不时蹦出一些专业术语,他不得不频繁暂停,边查词义边理解。
可最让他无所适从的还是剧中接二连三出现的大尺度对话。
第三次目睹“coitus(交/媾)”这个词汇后,李雾不堪忍受,暂止观看。
他看了看时间,决定去露台透会气。
四野清朗,天光晃白,李雾微眯起眼,搭着欧式的铁艺护栏,任风擦过手掌与指缝。
确认杂念消弭,他往室内走,余光无意瞄到被塞得满满当当的滚筒洗衣机。
他顿步,已经洗完有好一会了吧,她怎么还没来晾?
李雾走回走廊,发现岑矜卧房紧闭,猜她可能已经午休,早把洗衣服的事忘光。
体内的家务强迫症因子又蠢蠢欲动,李雾确定按捺不住,折返阳台,躬身打开洗衣机门,将里面毛衣一件件取出,不轻不重抖开,撑入衣架,认真规整,抚平褶皱,才对齐挂去升降晾衣架上。
洗衣凝珠的香气散在风里,像某种好闻的花。
晾晒完毕,天光明亮,李雾吁一口气,立在风里,欣赏起自己井然有序的劳动成果。
他视线从左往右滑,到横杠末端时,骤得一顿,而后飞速别开目光。
成套的女士内衣,勾在晾衣架上,纯黑色,款式简洁,只有圈蕾丝花边。
第三次看到了。
但回回都这样:
它们磊落坦荡,而他浮想联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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