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今天连对面都不敢去,怕你又像上次那样一看到我就让我走,或者掉头就跑。”
他下颌紧了一秒:“我只是因为你昨天夜里一通电话放心不下,想当面看看你好不好怎么了。”
岑矜面如冰霜:“看过了,我很好,你可以回学校了吗?”
李雾如鲠在喉,眉心堆积起受伤的情绪。
他双目静而黑,凝望女人须臾,又扫眼身侧喧嚣,车水马龙,最后正视着她,吐出一个字:
“好。”
他转头就走。
岑矜快抻断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,就是后劲还在,颤出一种几乎能让她渗泪的余韵,她盯了会李雾落寞的背影,垂下交叉的手臂,回头往公司走去。
―
或许她已不再是个浪漫的人了。
一下午,这个想法都梗在岑矜心里,并愈发明确,是的,她体内的少女菌群所剩无几,上一段婚姻,以及年岁阅历都给她扎下了不少预防针剂,让理性在最近几年内火速发展为她思想里必不可少的抗体。
至少在工作日是这样的,她更喜欢秩序,稳固,尽在掌握。
而那个小孩竟还故态复萌地朝着她坚不可摧的堡垒冲锋。
一次就算了,她可以插起禁行告示。
他还敢来第二次,那就别怪她排兵列阵,围起城池,以更刚硬的方式。
岑矜不想再为这种事哄他了,白费力气。
照顾他的情绪,那谁来照顾她的情绪?
岑矜越想越气,临下班时,她面色差到让想来相约宵夜的路琪琪都退避三舍。
岑矜驱车回了家,却没想到李雾就在家里,坐沙发上用着电脑。
见她进门,少年从屏幕后挑了下眼,与她有了短促的目光相触。
他不会一下午都没去上课吧。
岑矜下意识老母亲操心,最后还是只字未言,转头去卧室卸妆更衣。
再出来时,少年已候在走道口,高高瘦瘦一大只,存在感极强。
岑矜准备视若无睹地过去,却被这片人墙伸手拦截。
岑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