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四次振翅(“爱情本身无尺度”...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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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去后,女人就脱掉长长的大衣,里面只剩件短袖旗袍,窈窕腰身勾勒无遗,银线芍药一路绣下,在摆袂处开出了大片的花。她细长的双腿与手臂都无垢无暇,似美玉。

李雾没想到她还留了一手,在自己变重的呼吸里问:“为什么这样穿?”

岑矜仰脸看他,语气真诚:“你高考前特意买的,我问我妈有什么规矩,她说要穿红色的旗袍,有旗开得胜的意思。但你不让送考,就没了穿的机会,一直放在家里,今天想了想,穿过来给你看好了。”

她摸摸他左脸:“别生气了,好吗?”

下一刻,岑矜拔地而起,被扛放到床上。纯白的被单,殷红的衣料,似血乳/交融;凶兽原形毕露,啮咬撞击。惊喜与恶意相互交杂,他动作完全不知轻重,岑矜只能在喘吁呼痛里提醒:“别弄坏了,我没带衣服来换。”

……

从开始到结束,李雾基本没吭声,等平息下来,他就侧过了身,背对着岑矜,一动不动,像睡着了一样。

岑矜撑高上身,探查他状态,发现他睫毛还掀着,才问:“我怎么觉得你还在生我气?”

李雾闭上了眼,“没生气,是想不通。”

岑矜问:“想不通什么?”

李雾说:“想不通我为什么没底线。”

岑矜下巴搁上他肩头,滑来滑去:“今天是我来找你的。”

“可我听见你在门口说话就不行了,”李雾口气充满无奈:“不是,是从你给我打电话就不行了,心里又高兴又疼。”

岑矜听得闷闷的,双手撑他上臂,硬把他掰回来,要跟他有目光相碰:“你以为我就不难受了?我昨天一夜没睡,想着要怎么跟你说上话,想着怎么跟你求和,想你会不会来真的,从此不理我了,跟我分手。”

李雾平躺着,漆黑的发压在枕里,眼睛因正对着顶灯而被映得亮晶晶:“主动权从来都在你手里。”

岑矜产生了几分他在任她宰割的错觉,但她还是说:“我不这么认为,至少昨晚我慌了。”

李雾似乎不信,直勾勾盯着她,如找寻破绽。

“你看你眼睛肿的,全是红血丝,哪个坏蛋把全世界最漂亮的一双眼睛害得这么惨?”她坐正了身,两手去捻他眼皮。

少年浓黑的睫毛躲动几下,把她手捉了下去,扣着,不让她再作祟,又说:“我自己,我害的。”

他还在怄气,岑矜却笑了:“我跟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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