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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霄阳这才反应过来，自己把师父说成了狗。</p>

谢镜辞好奇道：“埋骨渊？那是什么地方？”</p>

“好问题！”

这人是个不折不扣的话唠，闻言立马坐直身子：“鬼域其实特别大，除了中央的各大城镇，环绕在整个外围的，是名为‘埋骨地’的不毛之处。”</p>

谢镜辞点点头，听他继续说。</p>

“听名字也能猜出来，那鬼地方不太妙。直到目前为止，没有一个人能走到埋骨地的尽头。”

莫霄阳道：“鬼域的城镇里四处都有稀薄魔气，对于魔修与鬼修大有裨益。可一旦进去埋骨地，魔气就会成倍上涨，对于修为低弱的修士而言，无异于瞬间致死的剧毒——再加上成群结队的魔兽啦邪祟啦，除了金丹以上的修士，没人敢闯。”</p>

他说着又喝了口汤，俊秀五官尽数被腾起的白烟笼罩，看不清神色：“芜城地处边界，你们一直往北，能见到一堵环形高墙。那是为了抵御魔气而设下的结界，要是那玩意儿破了，不出一柱香的功夫，芜城必定尸横遍野。”</p>

裴渡听见谢镜辞应了声：“这样啊。”</p>

他不动声色，往上微微抬起眼，余光落在她脸上。

冬日森寒，芜城里尽是白蒙蒙的霜雪与寒气，谢镜辞穿得很薄，全靠灵力御寒，在莹白如玉的面庞上，唯有鼻尖泛着浅浅的红。</p>

裴渡想起在天演道武馆里，她轻轻抓住他手臂时的模样。</p>

他从没料到谢镜辞会说出那种话。

谢小姐向来自尊心极强，要让她承认倾慕某人而不得，简直和登天一样难。</p>

然而她就是用这种方式一步步靠近，在他跌入深渊之际，维护他所剩无几、被无数人嘲弄践踏的自尊。</p>

裴渡不愿让她见到自己堕落至此的模样，却也无比庆幸，谢小姐愿意在这种时候来看他一眼。</p>

忽然谢镜辞掀起眼皮，目光恰好与他在半空相撞。

她有些困惑地挑起眉。</p>

裴渡脊背一僵，匆忙移开视线。</p>

“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