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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镜辞好奇道：“那位医女现下如何？”</p>

“难产，生下孩子便去了。”

她似是想到什么，冷冷啧了一声：“那小孩不堪大用，毫无能耐，不但没能继承他爹的一丁点天赋，还听信谗言，笃信付潮生是个没用的懦夫，在许多年前离开芜城，直到今天也没回来。”</p>

莫霄阳听到这里，不自在地轻咳一声。</p>

谢镜辞心有所感，悄悄传音：“付潮生的儿子，不会就是付南星吧？”</p>

他猛地挺直身子，满脸不可思议地抬起眼睫，看那眼神，分明在问“你怎么知道”。</p>

这要是不能猜出来，简直侮辱了谢镜辞在小世界里恶补的各类话本子——

除非芜城里有个地方叫付家屯，否则以“付”这个极其罕见的姓氏来看，看似毫无关系的两个人，一定潜藏着某种联系。</p>

只要意识到这一点并迅速指出，就能避免日后冗杂的掉马阶段，以及套路性的“大惊失色”或“不敢置信”。

所谓碾平一切套路，让套路无路可走，谢镜辞很喜欢。</p>

“不提那小子，晦气。”

温妙柔又恢复了双手环抱、背靠木柱的动作：“总而言之，如你所见，如今的芜城被剥削到只剩下一张皮，城中的富人们还能勉强寻欢作乐，周围尽是一贫如洗的穷光蛋。至于五十年前的那件事，存在两个最大的疑点。”</p>

“第一，根据那桩失败的搜魂术，付潮生的魂魄不在鬼域，只可能是去了外界，这样一来，他的去向就成了个谜。”

“第二，当年的告密者尚不明晰。若想知道所有义士的身份，告密者要么就在他们中间，要么与他们关系极为密切——但据我所知，符合条件的人全都没命了。”</p>

这便是温妙柔能提供的所有情报。

或者说，是她愿意给谢镜辞提供的所有情报。

浅显却详细，未曾涉及丝毫内核，这是个城府不浅的女人，哪怕有所隐瞒，也绝不可能被轻而易举挖出来。</p>

“我还有一个问题。”

谢镜辞望一眼窗外，皑皑白雪被地面的污水浸透，俯视而下，能遥遥望见几个衣衫单薄、互相追赶打闹的孩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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