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明白此阵解法,不费吹灰之力将其解开。然而此时此刻,山洞前的这个――
就像遇见一加一的数学题,任何人都会填上答案为“二”。
但她身侧的男孩对此一窍不通,随手稀里糊涂写了个答案,类似于“等于一千八百八十八”或者“等于一朵花”。
她总算明白,为什么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,却从未有谁发现过山洞里的猫腻了。
正确的解法只会让阵法解除,要想引出山洞背后的别有洞天,必须反其道而行之。
恐怕连男孩自己也不会想到,自己情急之下的随手一捣鼓,居然会破开蒙蔽了无数高人前辈的机关。
“那日我迷路来到这里,被困在一个阵法里头。”
他说着挠头:“我没学过怎样破阵,只能碰运气――然后那条小路就出来了。”
小路。
谢镜辞踏入山洞,首先映入眼前的,是一条笔直幽深的长长大道。
洞穴里不见阳光,只有洞口偷得几分散落的光晕,浅黄色亮芒随着道路渐深,呈递减之势越来越弱。
直到后来,大道变为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,如同巨兽张开的血盆大口。
倘若细细看去,在大道中央,能望见一条岔开的小路。
小道狭窄,仅容一人通过,两侧皆是高高耸立的石壁,置身于其中,只觉遍体生寒,心脏直勾勾往上提。
但与大道拥有明显差别的是,小路两侧竟生了淡淡萤光,朦胧飘渺,不甚真切。
“我那时实在害怕,看见那儿有光,没多想就跑了进去,结果――”
男孩有些害怕,打了个冷颤:“你自己去看吧,千万要小心。”
他说着一顿,忽然大叫一声:“哇!”
不止男孩,谢镜辞也被吓了一跳。
在小道入口处,不知何时站了个身形高挑的黑裙女人,因光线阴暗看不见脸,唯有周身散发的阴冷气息源源不绝,古怪非常。
如男孩若说的一样,她身形半透明,像团飘在半空的雾。
谢镜辞苦着脸。
这是部恐怖片啊。
“就、就是这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