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
若非耐公发现的早,我等的尸骨怕是早都凉了。
今日,又是你跳出来胡言乱语,你真当乃公掌中之剑不利不成?”
一边说着,刘季“呛”的一声,便拽出了腰里挂着的一口破剑,旋即晨他不备,毫不犹豫一剑便将那人的头颅斩了下来。
刘季突然暴起杀人,随后却是呲着牙,环伺一周,高声说道,“此人眼光虽然不怎么样,但他看好的那陈涉吴广,却有句话说的不错,嘿!‘王侯将相,宁有种乎?’
说得好,我等自不能一辈子都窝在这芒山之中,乡党们,如今天下已乱,暴秦自顾不暇,汝等可敢随乃公下山去干一番大事业?”
刘季本就有侠名,如今一改往日做派,突然振臂一呼,顿时将这些大都没怎么念过书的“黔首”说的热血沸腾,于是一个个也是举起手臂,山呼“王侯将相宁有种乎!”
“走!今日便以这小人首级祭旗,祈求上天,愿我能平安返回家乡!”
…………
“多谢陛下恩典!”
恭恭敬敬的送走了咸阳来的使者,公子高愁眉苦脸的坐在军帐之中,久久不能言语。
虽是皇室公子,但他却自认一无长兄扶苏仁德有才,二没有当今陛下得父皇宠爱,甚至在诸公子之中也只能算得上中人之姿。
西出函谷镇压盗匪,本并非他所愿,但架不住丞相“举荐”,郎中令半是威胁半是利诱,再加上陛下心意已决,公子高这才不得已的来到了函谷关以西。
可及至出关他才发现,他要面对的哪里是什么小小的群盗匪徒,分明就是故六国的余孽,纠结起的有预谋的叛乱!
在他刚出关前,本就仅有陈涉吴广一支规模较大的叛军,其余诸如赵、魏、韩、燕等国,虽然也有叛乱,但却只是零星苗头而已。
可公子高怎么也想不到,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而已,怎地赵王、魏王、韩王就统统做大冒了出来。
更让他惊骇的则是,日前,有游骑来报,说故楚项氏杀死了下相县令、县尉,已然举兵作乱,不过一日的功夫,规模便从数百变作了数千。
除此之外,齐地也有个齐王冒了出来!
可好么,二世皇帝元年才过了几个月,这天下,就再次恢复了曾经的“七国争霸”的局面。
如今再接到二世皇帝的申饬,公子高烦扰踌躇之下,没有像李信那般一夜白头,已经算他承受能力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