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境护国, 拒敌复土。</p>

本朝不见军队赴边，朝堂昏聩装聋作哑，任凭边界受铁蹄践踏, 竟已有五六年。</p>

禁军随主帅出金水门，走到外城城郭, 路上已挤满了送行的百姓。</p>

枢密使揣着圣旨有去无回，宫中发了诏令, 禁军威严，不准百姓私自犒军，违者按当街滋事论处。</p>

皇命不可违, 开封府的衙役抱着水火棍杀威棒, 打着哈欠，阖了眼皮懒洋洋立在路旁。</p>

无人鸣锣宣告, 街道两侧隔些地方便随手糊上张纸, 贴了军威不可侵、不可扰、不可私自犒军的皇榜告示。</p>

告示下挤满了公然犒军的百姓, 人人怀抱家中富余的粮食布匹，尽力向押送粮草辎重的后军里塞。</p>

“谁说是给禁军的？”</p>

为首的老者断了条胳膊，须发皆白, 见将官始终推辞不受，瞪圆了眼睛：“这是给朔方军的东西, 莫非也不行？也要被那什么鸟皇命管着？”</p>

这话已有些大不敬，旁人咳了几声提醒，压低声音道：“老哥哥慎言, 叫侍卫司的暗探听见了, 是要发配充军的。”</p>

“充军便充军！”</p>

老者不以为意, 大笑道：“老王爷嫌我断了条胳膊，非要我给婆娘儿子留条命, 将我轰回了汴梁。充回朔方军，还跟小将军小王爷打仗！”</p>

连胜压着中军，听见这一句，勒马看过去。</p>

说这话的老者已年过半百，一臂自肩头齐齐断去，却仍矍铄精神，一眼就知是军中锤炼过的。</p>

前些年朔方军退下来的老兵，有端王亲自安置，尽皆妥当。后来端王府出事，朔方军归给了枢密院，所有人都以为那些伤残老兵们的生路自此断绝了，</p>

年复一年，兵部的补给赡养却始终不曾间断。</p>

“兵部不说，谁不知道那些补给都是琰王府出的？除了琰王府，谁还记得老军和遭了冤枉的小将军？”</p>

老者道：“如今小将军竟也回来了，亲自带兵回北疆打仗，谁知道这等好梦还能成真……”</p>

有没见过朔方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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