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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……</p>

刘卫东家在五楼。</p>

他腿脚不便，急匆匆先走一步，反倒拉在了后面；李长安不紧不慢的，倒是率先上得楼来。</p>

到了地儿，他第一眼就瞧见一扇防盗门大敞开着，一帮子男女老少黑压压堵在门口，却不敢越雷池一步，只隔着三四步的距离指手画脚、吵闹不休。</p>

道士再抵近一些，就瞧着门内一个女人盖着被单躺在轮椅上，她看来苍白消瘦，但一张嘴皮子连带神情却亢奋得很。</p>

说到激动处，更是将双手挥舞起来，当了枪膛，作了刀口，连戳带点，把一个个污秽不堪的字眼，机关枪也似的喷射出去，“打”得对手一个个粗脖子红眼。</p>

李长安光是听个热闹，就觉得头皮发麻、额头冒汗。</p>

但她的对手们却“文明”得紧，虽然被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，但愣是没一个闯入门来，用拳头讲讲道理。究其原因，大抵是一头看不出什么品类，但体型足有成年男人大小的黄狗，正蹲在门槛上站岗吧。</p>

有这么一尊“门神”在，这火药味儿十足的场面里倒有了些“动口不动手”的谦谦君子之风。</p>

至于袁大队长，他倒是还在，只是坐在上面的楼梯，抽着烟望着底下一个劲儿冷笑，瞧着李长安来了，只示意让他上去陪自个儿看戏。</p>

“你不是走了么？”</p>

李长安把遇到刘卫东的事情如实以告。</p>

到这时候，刘卫东这才姗姗来迟。</p>

他一上来，就打算完成袁啸川未竞的事业——劝架。但奈何，这边恨屋及乌，那边又认为他胳膊走外拐。一个大男人点头哈腰，拖着条瘸腿，像个皮球在两边唾沫横飞里兜来转去。但不管是义愤填膺的邻居，还是牙尖嘴利的妻子，都没人停下来问一声，他脸上的伤打哪儿来的。</p>

只有大黄狗会摇着尾巴，亲昵地去添他脸上的青肿。</p>

总而言之，刘卫东的努力只是徒劳无功，反倒成了个夹心受气包。</p>

一个眼镜男指着他鼻子骂道：“你屋刘家人有没有家教，一点公德心都没得！”</p>

“不是不是，我婆娘她最近心情……”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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