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瞧得见对面的院落中，大片大片的藤萝花在月华下生出浅浅的毫光。</p>

“出来吧。”</p>

他没头没脑说了声，可偏偏花窗那头立时有了回应。</p>

听得衣袂翻飞，一席红裙翩翩落下。</p>

虞眉依旧带着那张鬼面，倚在了墙的另一头。</p>

“什么时候到的。”</p>

“一直都在。”</p>

“都瞧见了？”</p>

“从头到尾。”</p>

李长安有些牙酸。</p>

这位虞官人平日里千呼万唤不出来，一有妖怪却保管能现身。总是一副秘密工作者的派头，轻易不会出现在人前，也不让道士透露她的存在。</p>

可要说她这份故作神秘有多少效果，也不见得，至少冯翀隐隐有所察觉，不过碍于李长安的面子没有揭破而已。</p>

纵使这副遮遮掩掩的模样实在让人不喜，可有一说一，她确实帮到了不少忙，道士也无话可说。</p>

李长安懒散，麻烦的事情就懒得去深究，也就不再纠结虞眉的行踪难测，开口提起正事，这人在辨识妖物方面一直别有门道。</p>

“府中人一直昏睡不醒，你可知道缘由？”</p>

“知道。”</p>

虞眉的回答一向很快。</p>

“因为这次的妖怪是‘魇’。”</p>

“不可能！”</p>

一听到这个字儿，李长安下意识就出口反驳。</p>

魇，是一种诞生于梦中的精魅。</p>

常有而又少见。</p>

说其常有，是其常常随梦而生；说其少见，是因人的梦脆弱而又短暂，连带着魇也常常随梦而死，难以作祟于人前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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