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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说了啥？”</p>

“屁都没一个！”</p>

薄子瑜满脸晦气。</p>

城中的情形当然不似他口中那般乐观。</p>

官府的银弹攻势固然挑起了潇水人的积极性，但毕竟是杀妖怪，不是捉鸡撵狗，每逢妖魔夜出，城内必有死伤，只不过财帛动人心，闪闪银光一时迷眼，使人瞧不见死者淌下的血泪罢了。</p>

更何况，十天下来，虽然捕杀了几头妖魔，但对其如何潜藏？潜藏在何处？妖疫能否治愈？这些个关键问题，仍是一无所得，反而还搞出了许多意料之外的麻烦。</p>

譬如某些团伙，因为争抢妖怪发生械斗；某商人诬陷同行是妖，借机打砸同行店铺；一些长舌妇人捕得些风言风语，就敢来衙门邀赏……如是等等，弄得薄子瑜不胜其烦。</p>

躲在山中的冯翀也没能独善其身。</p>

为保家或是捕妖，常有人上山求符。</p>

他最初还来着不拒，可求符的却越来越多，直到他发现，他一天就是别的事儿一律不干，光是用来画符，都满足不了大众的需要。</p>

他干脆闭门不出，谁想那些求符而不得的人，竟然打起了观中用来布置法阵的符箓的注意，一时间，水月观内频频失窃。</p>

李长安甚至听说，城中还有了买卖符箓的黑市，一张符箓比银子还好使，某些缺德冒烟的，已然搞起了山寨产品。</p>

至于李道士自个儿，他常在城中守夜，当然也少不了这些糟心事。</p>

平日上街，总有人凑上来，用五花八门的方式向他打探，哪儿有妖怪，或是邀他合作捕妖。</p>

而就在昨夜，他撞见一头妖怪踪迹，还没撵上，一帮子“捉妖人”就先冒了出来，都是夫妻档，男的负责围捕妖怪，女的负责清场堵路，说些什么“妖怪是咱们先瞧见的”、“出家人还抢什么银子”之类的话，结果那妖怪是个厉害角色，就这么一耽搁，这帮女人泰半都成了寡（和谐）妇。</p>

总而言之，尽是狗屁倒灶。</p>

一连劳累了数日，好不容易挤出闲暇，李长安可不想被这些破事儿坏了心情。</p>

他为薄子瑜、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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