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绛又拒绝了:“我说我错了,是称呼叫错了,既然承认了爹爹与我的父子关系,刚才是叫错了称呼,但回镇安府候这种作法是错误的,我不答应。”</p>
“你。”</p>
眼看韩侂胄要发火,韩绛拿起一只放在韩侂胄手边:“爹爹,你收我当儿子,你救我一命,我认你这个爹。但我不是你养的狗,不可能指那咬那。”</p>
韩侂胄抓起那只碗就砸在地上。</p>
韩绛又放了一只在桌上。</p>
见到这一幕,韩安、韩嗣、吴铁悄悄的退到了屋外,他们感觉到屋内的气氛不太对。</p>
三人一出去,韩侂胄就骂上了:“逆子,你知道淮南东路对为父有多重要?”</p>
韩绛:“我讲过故事爹爹不介意吧。”</p>
韩侂胄压着火:“讲。”</p>
“有一个孝子驾车,盲母坐在车上,盲母吩咐一直走,可前面就是沟,只有绕路才能过去。这听了盲母的话就是孝,不听就是不孝。一直走,母子二人必死,这是孝还是不孝?”</p>
韩侂胄将那个碗抓起来砸在地上:“混帐东西,我韩家在临安府呼风唤雨。”</p>
“能呼风唤雨,那不应该招招手,淮南东路就跪伏于地?”</p>
“混帐,混帐。”韩侂胄骂着,往地上砸着碗,韩绛在旁边一只又一只的递着碗。</p>
屋外,韩安开始小步移动,往更远处移。韩嗣与吴松也赶紧跟上,往远处移动。</p>
这韩府,韩侂胄说一不二,韩同卿今年五十多岁了,是韩侂胄的侄子,被骂的时候连头都不敢抬。</p>
头一次,有人竟然敢顶撞韩侂胄,不仅反驳,还敢讽刺一两句。</p>
绝对是狠人。</p>
屋内,韩侂胄突然冷笑两声:“杀你不可能,杀子这事为父干不出来,但打你没问题,家法。”</p>
“打我,你舍不得。”</p>
“为什么?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