饱，家里的东西都吃完了。”杜德明低头，将手指伸入发丝：“就在我以为快要死掉的时候，终于找到了父亲留给母亲的存折，里面有些积蓄。我拿着存折取了钱，不过才上初中的我，每天自己买菜做饭，照顾着母亲，一边带着妹妹熬了一年多。”</p>

“然后呢？”我一边拍着杜德明的后背安慰着他，一边询问。</p>

“可是，就在那年年末，妹妹因为着凉发高烧、重感冒，我带着她去了好几家诊所，情况都不见好转。而且，积蓄……也快要用光了。”说到这里，他那双原本清秀的眸子，蓦地睁大到一种夸张的程度。</p>

他又一下子腾地站起身。</p>

视线在我们三人上扫了一圈，最终停在了张强身上。</p>

就在众人一脸茫然的时候，杜德明蓦地伸手抓住了张强的衣领，一下子将他给提了起来。</p>

那力道大得吓人，张强挣了好几次，都没能扯出衣服。</p>

“妹妹，妹妹她病得很严重，她……她快要不行了！”杜德明不住的碎碎念着，表情有些扭曲：“这个时候，父亲出现了，我求他救救妹妹。父亲答应了，但是……那个女人的意思是，妹妹从今往后都跟着她，由她抚养长大，我也会作为武校的接班人培养，但是母亲，母亲就必须被送到精神病院去接受强制性的治疗。”</p>

“那个，德明，你先放开他，不要激动，慢慢说。”我小心翼翼走到他身边，安抚着。</p>

杜德明看了看我，这才终于放开了张强。</p>

见如此，我才重新将茶几上的杯子递给他：“那之后，你母亲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吗？”</p>

他闻言，黯然的摇摇头，眼中的神色愈发痛苦复杂。</p>

“我妈她，她……”杜德明的眼眶开始变得湿润，他抬头，闭上眼，一滴泪从脸颊滑落。</p>

“就在准备将她送入精神病院的那天晚上，她在公寓里自杀了。”他再次睁开眼，眼里却没了光芒：“就在她的卧室里，墙上写满了诅咒父亲的话，鲜血浸染了整张白色的床单。”</p>

听到这里，就连赵七七也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。</p>

杜德明说着，紧握拳头的左手手指嵌入皮肤，指甲深深扎进皮肉之中，鲜血开始滴滴答答的向下滴落。</p>

“就这样，我从那时起，被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