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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间告别厅内,似乎出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氛。</p>
一种是极度的悲伤,一种是空虚的热烈。</p>
司徒萼始终没有说话,也没有去看任何人。</p>
她只是那样木然的望着自己爷爷的遗像,双眼空洞。</p>
眼泪,早就流干了。</p>
哭泣已经无法变成她表达悲伤的途径。</p>
她仿佛一只被剥离灵魂的木偶,只是那样呆呆的坐着,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没了半点关系。</p>
我顺着司徒萼的目光望向遗像。</p>
遗像前摆着香案蜡烛和瓜果,无数白烟萦绕在遗像的周围,然后升腾而上,看上去有种不真实感。</p>
遗像上,司徒萼的爷爷司徒善平慈祥的微笑着,可眉宇间却透着一抹化不开的特殊气场,看上去很有气质。</p>
可是,盯着照片看久了,就感觉老人的五官开始缓缓的移位,然后变得混沌起来。</p>
不。</p>
准确来说,应该是老人的五官变得有些诡异。</p>
我心底生出一丝恐惧,别过头,看向别处。</p>
一阵穿堂风刮过,我们几人不禁同时抱肘猛地一哆嗦。</p>
现在不过下午六点多,夏天也还未完全过去,怎么会这么冷啊?</p>
这时,司徒萼突然站起身,朝外走了出去。</p>
我们五人相互看了看,然后也走出了告别厅。</p>
朝周围看了看,终于,我们在前方一棵柳树下找到了司徒萼。</p>
此时的她站在柳树旁,愣愣地看着灰蒙蒙的天。</p>
黄昏已至。</p>
远处淡淡的浮起一丝无精打采的金色。</p>
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