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站在走廊转角处，低声说：“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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医院里不分昼夜亮着灯，触目所及俱是白茫茫一片。</p>

阿城从储物间出来，穿了身白大褂，半张脸都被医用口罩遮住。</p>

仁叔把实习医生的排在挂在他胸前，“别忘了这个。”</p>

“他怎么样了？”阿城的声音从口罩后透出来，略显模糊。</p>

仁叔摇头，“不太好，还是老样子，好两天差两天的。偶尔清醒一会儿，多数时候都在昏睡。”</p>

主治医师已经等在门口，仁叔低声说：“麻烦你了，姜医生。”</p>

再回头，他嘱咐阿城：“时间不多，你看一眼就走，不要耽搁。”</p>

阿城嗯了一声，跟在医生背后踏进电梯。仁叔看着那个背影，兴许是走廊太长，医院惨白一片，才会显得人单影只。</p>

好像天大地大，他却孑然一身好多年。</p>

仁叔轻轻叹了口气。</p>

电梯里气压很低，姜医生有心让气氛轻松点，便笑道：“不用担心，我常带实习生查房，不会有事的。”</p>

阿城抬眼看他，眼神戒备。</p>

姜医生看出了他的顾虑，很快解释：“我和仁叔认识很多年了，一点小忙，不会不帮。别的我不知道，也不会多问。”</p>

电梯抵达顶楼，门开了。</p>

临近病房，阿城终于低声问了句：“他还能好起来吗？”</p>

姜医生答：“这个我不能保证，不过最坏的阶段已经过去了，剩下的尽人事，听天命吧。”</p>

事情进展得很顺利，病房门口有人守着，屋子里也有看护，但抬眼看见是医生，便没人在意了。</p>

阿城注意到在场几乎清一色的新面孔，看来自打他出事后，卫青山已经迫不及待把老头子身边来了个大换血。</p>

姜医生和往常一样查房，问问看护病人的状况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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