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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悠然写的那些信我都看了,除了感谢就是想用余生来弥补。如果荣箐非要我去森格力雅那我就去,只要悠然是平平安安的我怎么都行。”有些人就是注定一辈子牵扯不清。</p>
“早就跟你说过不能优柔寡断,难道荣箐真的那么绝情吗?”沈初建议不要去,“我去找她,就说你我要定了,最好不要弄得鱼死网破。”</p>
“别把一个善妒的女人逼急了,当年婚礼那次她可是要跳桥的人,这种人永远不怕两败俱伤。”晨泽不是不敢跟她周旋,只是想井水不犯河水。</p>
“条条大路通罗马,我就不信就这一条路可走。”沈初突然想喝酒缓解一下苦闷,问他愿意转场不。晨泽同意,今朝有酒今朝醉,了解更多的事也好做应对。</p>
祝母和刘爷爷回了三和院,帮他洗了一下脸之后就让他上床午休。孙爷爷的坟墓按照他生前的意愿埋在了祝家的地里,在一个小山梁上,左边不远处是宁爷爷的墓,右边对面便是祝奶奶和祝爷爷的墓。活着的时候他就是和事老,希望在另一个世界也一样,几人隔着距离却又能遥相呼应。</p>
祝父在后院弄猪食喂猪,祝母走进去说她心底慌张一两天,悠然向来听话懂事。车子坏了,按照她的秉性就算搭顺风车也会赶到孙爷爷的葬礼上。这一次,孙念心里多少有些失望,孙爷爷生前对悠然的疼爱众人皆知,这一缺席不知又会落下多少人的口实。</p>
祝父说孙爷爷在天之灵应该会原谅悠然的,如果没有情谊也不会半路折返。只是怎会折腾这么久,到现在还没到家。祝母说少琴讲悠然的电话坏了,估计买到新手机了就会打过来的,再等等吧。少琴他们四个人都过去了,应该没啥事。</p>
祝父脑海里一个念头一划而过,正因为四个人都过去了事情才不寻常,可少琴的话又没什么破绽。于是接着弄猪食,让祝母去睡一会儿,昨晚呆了一夜,全身困乏。祝母唉声叹气,怎么平常好好的,悲事说来就是接二连三。祝父分析夏季天气炎热,一些有三高的人容易发病,孙爷爷就是高血压,不然也不会如此突然。</p>
少勇他们找不到人心急如焚,下午了,万一祝母再打电话过来该怎么应对。少琴说至少熬到二哥清醒,因为只有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。但愿他早点醒过来,否则他们真是为难死了。</p>
孙家院子只剩下几个亲戚安慰一直哭泣的孙念。这两天她的泪水流干了,喉咙已发不出任何声音。孙博让人按住孙念给打了针镇定剂。孙念睡下了,范宏宇带着孩子,孙博就坐在孙念旁边的沙发椅子上睡着了,一夜没睡加上疲累没撑住。众亲戚跟范宏宇说眼下事情都办妥,他们也离开了,孙念有事随时打电话给他们,爷爷是高寿,是喜丧,让她不要太难过。范宏宇说他尽力安慰,爷爷去世别说孙念,他也很难过,都说他倒插门很吃亏,可他从未感到过一滴委屈,觉得这些年特别幸福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