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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些虚弱，声音听起来比平日更加柔软动人。</p>

他似乎没料到她的态度竟是这般软化，眉梢不禁微微挑起，淡笑颔首。</p>

她抿了抿唇瓣，轻声道：“和寄怀舟打斗时，你是如何护住云水淼的？搂住她的腰，带她翩然游走吗？就像当初，你装成低阶修士，带着我躲避煌云宗门人追杀时一样吗？”</p>

他一怔，水墨般的长眉蹙起，视线冷凝，静静看着她，不答。</p>

她仿佛早已料到他不会回答，径自继续问道：“倘若寄怀舟当真全力以赴与你搏命，你当如何？你刚封印过上古凶兽，若是再度全力施为，必定引发九炎极火暴-动，以致道体不稳。这样的话，云水淼的水系炉鼎体质，便是治你的灵丹妙药，对吗？如今暗潮涌动，你会冒着风险慢慢调养，还是和她……”</p>

语声梗凝。</p>

这些话她已在心中准备了千百遍，但最不堪的那一句，终是说不出口。</p>

他的眸光冻结成冰，唇角却浮起了笑容：“你定要因为没有发生的事情，与我闹到这个地步？”</p>

“没有发生这样的事，是因为我去了广场，用龙曜有灵骗了寄怀舟。”她直视他，“我的举动并不在你预料之中。若我没有去呢？你告诉我，留着云水淼，是不是以备不时之需？”</p>

谢无妄的笑容静在了唇畔，像是冻在寒冰中的花。</p>

她抿了抿唇，看着他的黑眸中映出了自己破碎美丽的容颜。</p>

她悲哀地凝视着他：“在你做任何决定的时候，我的感受从来也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。你想过我会伤心吗？你想过往我心上捅一刀，然后把我扔开不闻不问，我会痛苦绝望吗？你不会想，你也不需要想，在你看来，我只要安静待在后院等待你的宠幸便够了。”</p>

说到这里，喉间微微一梗，脑海中浮起一幕又一幕，酸涩的、甜蜜的、纵情欢愉的。</p>

胸口正中的颤抖向着周身扩散，有些喘不上气。</p>

她像溺水的人挣扎着吸了一口气般，用尽全力对他说道：“我很累，你让我回青城山，给我时间想一想，好吗？”</p>

她看着他的眼睛。</p>

和那日一样，她并没有在他的眼中找到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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