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着谢无妄的宁青青, 已经死了……</p>

她的神色天真无邪，用最温暖的声音，说出最冷酷的话。</p>

谢无妄只觉五脏六腑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紧, 呼吸不稳，骤然吐出一口带着血腥味的短促气息。</p>

他忽然想起那一日，她弯着眉眼，问他――“你要如何才肯放过我？除非我死？”</p>

那样的笑容, 心如死灰。</p>

一个他不愿深想的念头浮了起来：倘若那时他当真放过她, 她是不是会想通, 会解脱？在魔毒发作时, 她是不是会有抵抗之力？</p>

“阿青……”瞳仁不自觉地震颤, 他很用力，定定看着怀中的人, “心魔已除, 你不会死。”</p>

她美极了。一双清澈的眼睛弯成了明亮的月牙，莹白的肤色泛着润泽美好的微光, 唇色如春晓之花。</p>

视线往下，瘦削锁骨上，再不见那些灰黑蜿蜒的魔纹。</p>

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来, 轻轻将她的衣裳挑下肩膀, 眸光沉沉落了过去。</p>

她依旧瘦得吓人，恢复了白皙色泽的肌肤紧贴着玉骨，娇小的身躯就像透明的一般，呼吸的时候全身都在轻轻地颤动，像朵一碰就碎的琉璃花。</p>

一道魔纹都没有了, 身体消瘦脆弱，和记忆中两个人最后一次亲密时, 一般无二。</p>

那一次，她阖着双眸，神色柔顺，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。那时她的心的确是死了，她的眼睛里没有了光，眼神空洞麻木，连疼痛也像是装在空空的木头腔子里面一样。</p>

他弄疼了她，她的眼角便缓缓沁出生理泪水来，依旧没什么表情，像个碰一下动一下的空心偶人。</p>

他太了解她的身体，他用了些手段，轻易让她失控欢愉。</p>

在他餍足离开之时，昏睡的她可爱又可怜，脸颊晕着薄红，唇瓣微肿似是娇嗔，美好脆弱的身体瘫在云丝衾中，像一捧酥雪、一滩花泥，令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仔细怜惜。</p>

他自负地给她留下了几个字，他以为那样便是哄好了她，以为能将近日种种一笔揭过。</p>

谁知，那不是哄好，而是推她坠入深渊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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