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当真备了一块干布专用作擦苦生, 其他地方不好擦,头脸和手总会打理好,一段时间下来, 罗玉静梳着苦生的乱发,觉得似乎顺滑黑亮了些, 没从前那么乱了,再看脸和手,白皙有光泽。</p>
――你还真的需要盘啊。</p>
不过擦着擦着, 她发觉苦生越擦越香,那透骨的香味越擦越醇厚。</p>
苦生靠在树根上,任由罗玉静给他擦手, 擦着擦着, 他忽然见罗玉静盯着他的手,悄悄捏了捏他的指骨与腕骨, 轻声嘀咕:“……这个香味……做手串。”</p>
苦生一惊:“你竟想用我骨头做手串!”</p>
罗玉静抬手把干布扔他脸上:“你傻了吗?我是说我给你做个手串!”</p>
苦生觉得麻烦,拒绝道:“不必,戴着麻烦。”</p>
罗玉静一愣:“……朽木!烂木头!”</p>
苦生:“可恶,好端端为何又骂我!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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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生又去寻安魂木制香时, 罗玉静在一旁磨木头珠子, 做了两串手串。</p>
罗玉静捏着他的手给他套上了一串木珠手串:“你要是拿下来我就每天催你洗澡。”</p>
苦生看一眼她自己手腕上被袖子半遮半掩的手串, 也不知是被她的“威胁”吓住,还是因为其他原因, 没再吭声,任由那木珠串挂在自己手腕上, 逐渐染上身上的香味。</p>
又到冬日, 赶路时下了大雪,苦生不要伞, 自己落了一身雪。罗玉静替他将雪拂去,不许他再淋雪。</p>
“是你说贵重木头不能水擦,那就更不能落雪了。”罗玉静说。</p>
“这不一样。”苦生还待再说,罗玉静又是一句,“如果你一定要把雪堆满身,就代表你完全可以洗澡,以后我洗澡你也要洗。”</p>
苦生记得,自己刚将她带走的时候,常威胁她,可如今,二人却是不知不觉调换了位置一般。</p>
不许他披雪淋雨的人,为他添置了蓑衣斗笠。不论是冬雪春雨,都要将他藏在蓑衣与雨伞下,不让他被雨雪侵蚀。</p>
为他擦拭的手,比覆盖满身的雪更温暖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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