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明邪的意图,伸出爪子莫名的按捺在墨绿玉子上往前那么一挪。</p>
还真似在和那男人对弈的不亦乐乎,凤明邪就眉开眼笑的。</p>
“您这是……在和猫儿下棋?”陆以蘅心底里忍不住都想嗤笑出声,一只猫儿,和它下棋是安的什么心理,不过,倒是像极了凤明邪这等荒唐无稽之人的行事作风。</p>
“不可?”凤明邪见她诧异,自顾自一本正经的将手中捻着的玉白子搁了下去。</p>
“与狸奴较艺,闻所未闻。”</p>
陆以蘅想起午后顾卿洵告诫自己的话,小王爷的酒不能喝,小王爷的棋更不能下,是啊——这和猫儿斗智斗勇的确非“常人”所及。</p>
凤明邪挑眉倾身往软塌里一沉,锦绣簇拥:“狸奴不通人性、不讲人情,你可以不遗余力,也可以争锋相对,它没有章法更不需要算计,所以从不论结果输赢,但人就不同了——”他顿了声。</p>
“若不为赢,又何必要设局。”陆以蘅眯起了眼,她不认同眼前这纨绔子弟的散漫想法,天底下多少人不择手段力争上游不过就是为了一个胜天半子,到他的口中化了过眼云烟。</p>
男人眼底里有着百无聊赖的意味,没有朝堂的功利又不染市井的庸俗,那副多情眉眼明艳旖旎带着优雅从容,叫人恍然难辨是非起来。</p>
他手中的白玉棋子顿在半空,就连陆以蘅都看出来,这子落下便可大获全胜,可男人突得拂袖“哐当”将整盘棋子拂落在地,玉石在马车内噼里啪啦的跳动,就好像霎时打在心头的雨点——胜场成了废局。</p>
“如果事事都想要赢,反容易一败涂地。”凤明邪如是道。</p>
为人处世,也应张弛有度。</p>
“您是在说,臣女该学学您。”陆以蘅心头一惊暗暗瞥了眼,碎裂的玉子撞在案角,一盘散沙。</p>
“学本王?”哈,男人大笑,金丝鞋履踢开脚边碎玉,“本王是个放浪形骸的人,从来恣意习惯了,管不住性子也管不住骨子,你的脑袋可不够砍。”凤明邪说的大咧咧,是啊,他行事作为不按常理,那是天子纵着他,可是换了别人,一百个脑袋都也不够掉。</p>
陆以蘅肩头轻颤,她并非畏惧,她在笑:“那您便是在说,臣女该敬而远之。”话毕还小小后撤了一步。</p>
她不喜欢跟前人的故弄玄虚,更不喜欢他装模作样的说教,她对小王爷的“慷慨”保有一分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