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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以蘅一声不吭,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的握紧手中长剑旋身,苏一粥眼明手快一把拽住她的臂弯:“营中的安危交给我们,”他看出来了,陆以蘅神色肃然一副想要去报仇雪恨的模样,“这次剿匪大捷……”</p>
“我们根本就没有胜。”陆以蘅不客气的打断苏一粥的话,她神色冷厉,话语中浓浓自嘲,怎么苏小将军你还真把这当荣耀了?!</p>
陆以蘅的心里有一股憋紧的气,方才全然发泄在那已死的刺客身上恨不能当场就掐死了他,她的情绪变化显然是因为营中正躺在床榻上的凤小王爷,若不是她自以为是技不如人,凤明邪根本不需要救她,不,如果他们这次剿匪真的是志在必得、马到成功,真的是所谓的“众望所归、凯旋而返”,那么,凤阳王爷现在应该在盛京城,而不是千里迢迢来替他们这些人收拾残局——</p>
凤明邪如今会受伤,全是他们的错,不,也许,全是陆以蘅的错。</p>
苏一粥闻言神色阴郁,那双乌黑的眼眸蓦地深重起来,他只是挡在陆以蘅的跟前压低声道:“陆副将,你失态了。”</p>
这段时间来每个人都经历过阴谋诡谲生死难测,每个人都尽了最大的努力和坚持,甚至将身家性命都丢诸脑后来为天子圣意抛头颅洒热血,如果有错——也是错在那些贪官污吏,错在那些奸诈小人,而不是他们——他们皆是忠肝义胆的血性男儿!</p>
陆以蘅的眼神一动,她仓皇踉跄两步,已瞬间了然苏一粥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,她浑身打着细颤轻声:“抱歉小将军。”是她迁怒旁人,不,她只是在迁怒自己罢了。</p>
将所有的因果罪责都联系在一起,竟觉如此卑微无力。</p>
苏一粥并不计较,关心则乱,他拍拍陆以蘅的肩膀:“别太自责。”他意有所指,径直朝着营门而去,这一夜,他姓苏的怕是不能好生休憩了。</p>
陆以蘅深深吸了口气定了心神这才掀了帐帘,邱廉和东亭早已不在凤明邪的帐中,烛火影影绰绰如同胸腔中无处安放的心跳,她缓缓步到床榻边顺着床沿伏下,榻旁的盆盏早收拾的一干二净,只有男人肩胛处透出绷带的血色叫陆以蘅觉得刺眼。</p>
看着他突然不笑不闹,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睡着,似乎凤明邪都不是印象里的那个王孙贵胄了,陆以蘅撇过头,月白长衫也掩不住的五彩雀羽,好似蝴蝶,好似孔雀,总是昭彰那些流光璀璨的张扬放肆,只是如今,那些热闹都突然远去了,令陆以蘅都觉得这空荡荡的营帐静的心头发虚。</p>
陆以蘅枕着下颌嘴里落出的字眼轻飘飘的就像今夜欲落的雪花:“小王爷,何苦呢。”她轻声问,陆以蘅是个不知好歹的姑娘,吃一堑才懂得长一智,脾气犟心骨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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