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听到身后偶有丫鬟送汤药的脚步,案上的清汤膳食凉了热、热了凉。</p>
春色从鸟语花香到月明星稀,凤明邪有所知觉时,已是三四天后。</p>
因为窗外的海棠开了满树繁花,他记得那天这树还只有花骨朵,他脑中昏沉未散,虚弱的撑了撑臂弯,年复一年,病发昏睡的时间也越来越久,不知道下一次会不会长眠不醒。</p>
呵。</p>
他自嘲一笑只觉胸腔有渗骨的阵痛,扭头就看到陆以蘅正趴在床沿,脸色不善更显苍白瘦削、气息微弱,梦中紧蹙的双眉端的是副忧国忧民模样,凤明邪浑身无力放弃了挣扎,从被褥中悄悄伸出手触到了她指尖,冰冷冰冷的,十指交缠。</p>
陆以蘅动了动,凌乱长发从肩头滑落,她无意打理梳洗,根本是衣不解带,眼睫微微颤下,似是知觉缓缓的睁开了眼,眨一眨还带着神情恍惚,眼角沁着的泪痕出卖了情绪,恍然发现跟前的男人似是已醒。</p>
凤明邪笑了下想要说些什么,陆以蘅脸一板正色轻斥道:“你住口!”连带着目光都闪躲规避,赶紧转身就将暖过的汤药递到他面前。</p>
凤明邪哪儿敢笑可心里没忍住,陆架姑娘是个不善也不喜显露情绪的小姑娘,她越是凶巴巴就越是证明,她心慌意乱、惊恐胆怯——她害怕,他凤明邪身体有恙一睡不醒。</p>
药汤中还丢着两颗冰糖缓解苦涩,可所有人都知道,小王爷的伤痛并不是一两副就能药到病除的。</p>
男人伸手拦下了下药碗:“澜先生替你看过膝伤了吗?”他的嗓音带着沙哑,却像是陷落的沉云霎是好听。</p>
陆以蘅点点头,凤明邪了然一饮而尽,汤药撒了些许,他掩唇轻咳似是想要稳下身体里某种涌动的气息。</p>
陆以蘅替他将被褥覆好,塞的严丝合缝生怕春夜寒凉扰了安康:“澜先生将从前的事告诉我了,”她偷偷去看凤明邪的神色,男人眼瞳中并没有什么波澜,只是颔首着意料之中,她欲言又止,可所有的事就像是一个梗刺,若不说个明白,这阻碍就不会消弭,“我一直以为你怀疑圣上抱恙的原因所以才告知我查明真相,而任宰辅猜忌着你的用意故意将我陷入御书房,任大人一早就知道,东宫要借机将我陆以蘅推上风口浪尖,”让她成为谋逆的钦命要犯担,“您,在向任大人借一个,逼陆以蘅离开盛京城的机会。”</p>
这是澜先生所谓的那步险棋。</p>
陆以蘅已然看的透彻,若还不明,她便真是天下第一的傻瓜。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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