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,惜儿请太医瞧过,没什么大碍,休息两日便好。”
陆以蘅的话自然而然,顿了顿,就有团毛茸茸贴在耳边。
她吓了一跳,凤明邪手里的兔子就落在她怀中。
小姑娘呆呆地好像被打乱了所有的思绪:“您、您从哪儿寻来的?”这狩猎还带收留呢?
凤明邪耸耸肩,扬袖将她刚刚整理好的折子一扫,落了满地,男人大咧咧坐在长榻上:“昨儿个还怨着本王挂念公事繁忙,今日,自己就忙上了。”
可不是,他还没开口,这姑娘就跟个当家主母似的把营中一切安排收拾的妥妥当当。
男人抬手戳了戳那瑟瑟缩缩的小兔儿尾巴:“它受伤叫本王捡了回来,你若是不喜就丢出去。”他无所谓。
陆以蘅朝男人悄悄瞪了眼,忙将一旁顾卿洵叮嘱带上的小药箱子打开翻找着,兔子的右后腿白毛被浸透殷红,血肉模糊,陆以蘅沾着药粉细细洒在伤口上,时不时的微微蹙眉好似这兔子蜷缩的痛楚也疼在她心上。
难得见到这小姑娘温柔相待的模样,凤明邪撑着脸颊倒是目不转睛的欣赏,烛光在陆以蘅的长眼下落出扇形的阴影,一颤一颤,像是蝴蝶在夏日煽动的翅膀。
他想起头两回见她时,这女人的争锋相对反唇相讥,几次三番的将好意视为挑衅戏弄,得,他得承认自己当初的确是抱着几分戏谑探究的试探,只是一不小心,就情有独钟罢了。
若是这姑娘抬头一笑,定是灿若朝霞。
埋头的陆以蘅动了动,的确是抬起了脸,只是那脸上带着狐疑迷惑,手中正上的药也顿住了:“这伤痕利落有三道小折,那是羽林卫的箭,”她老神在在瞅着男人,“小王爷,这兔儿是怎么受的伤?”
凤明邪噎声,摸了摸鼻尖:“本王从明湛手上救下来的。”他可老实了。
明湛的箭术可是师从陆以蘅,少年人眼力也好,树丛灌草间的动静逃不过他的耳朵,箭矢迅猛如飞,眼见着就要刺穿兔子的肚腹时,另一支箭电光火石撞在了明湛的铁箭头,噗嗤,就刮伤了它的腿脚。
这的确是猎物,是凤明邪从明湛手上抢回来的。
陆以蘅努努嘴将绷带细心的缠在小兔子腿上:“明湛如何了?”她突然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,瞧凤明邪微有诧异的神色,了然道,“您瞧得出,臣女也不傻,那马车的横栏被开了口,分明是明湛自个儿下的全套。”
把明惜吓了个半死,也把他们都惊出一身冷汗,她故意借送明惜回营留下他们两人,心知这对叔侄有话要说。
“那小子够狠。”陆以蘅又补了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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