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声音陡然一抬,就差没咬牙切齿了。
“顾野。”
白术坐起身,只手环着双膝,轻轻喊他的名字。
“……”
“正事要紧。”白术大义凛然。
顾野嗤笑:“你擅自行动,我们合作崩了。”
“顾野。”
白术喊他。
“……”
顾野没答。
但是,也没有掐断通讯。
“你明天还联系我吗?”磨蹭了下,白术问。
“想都别想!”
顾野没好气地回了一句。
“哦。”
白术不恼不怒的,很是平静。
顾野微怔,“哦什么?”
“那我等你明天联系我。”白术的语气很是笃定,没有一点迟疑和试探,就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。
稳稳地拿捏着顾野。
“……”顾野略有停顿,倒是没跟她发飙,反而被她气笑了,“吃定我了是吧?”
“啊。”
白术应声。
“等着。”
咬牙丢下两个字,顾野把通讯切断了。
耳里恢复安静。
室内的寂静令人心生错觉,仿佛方才耳里的声音不过是幻想。
白术将耳麦摘下来,重新安装回去,把钮扣抓在手心里。钮扣太小,哪怕她掌心本就很小了,存在感仍旧不强。半刻后,白术为了确保安全,将其放到裤兜里——一旦在手里丢了,就很难找到,毕竟这里黑不溜秋的。
做完这一切,白术重新躺回去,将被子盖在身上。
闭眼睡觉。
在小黑屋里与世隔绝,不到两日,白术的生物钟就被打乱了。
身体在黑暗环境里陷入麻木,以前可靠光照感知时间,现在完全无法分辨,于是,白术本身也失去了对时间的掌控。
本来可以靠一日三餐分辨时间的,但——
他们来阴的。
“叩叩叩。”
门外的小窗被敲了三下,然后,门上的小窗被打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