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怎么样?”顾野问。
“没法继续玩了。”白术说得很随意,“不过我发现一个奇怪的事,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……”
顾野微顿,“什么?”
“不太好说。”白术眯了下眼,“明天上午,我去看一场滑板比赛,你要一起吗?”
“下午就是电竞比赛。”顾野提醒。
“时间上不冲突啊。”白术理所当然地说。
顾野:“……”
她这心是真的大。
想了想,顾野点头:“行。”
“九点开始。”白术说,“离得挺近的,约八点半吧。”
“好。”
被白术这么一绕,顾野已经忘了问她徒弟的事了。不过,等想起来时,顾野注意到白术不曾为“徒弟”担心的模样,便将这事拂开。
他曾在“滑板”这事上,跟白术闹过一点不愉快。
还是去年的事了。
玩滑板的白术,让他想起几个玩极限运动的朋友——
他大学期间,有个玩滑板朋友进入国家队,在一场比赛中突发意外,当场死亡;
有个喜欢徒手攀岩的朋友,在一次攀岩活动中坠下山崖,至今没找到尸体;
还有一个退伍军人,在部队里爱上跑酷,退伍后时常组织玩这一类活动,最终从高处摔落,至今瘫痪。
顾野不反对极限运动。
但是,他在白术身上看到冒险精神时……会不自觉想到那几个友人的遭遇。
不过,他没立场跟白术说什么。
牛肉烫好了,顾野给白术盛了大半碗。白术夹了两块,沾着蘸料放到嘴里,咽下后,陡然问:“我记得你反对过这种找死行为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
“哪怕它其实更让人热爱生命吗?”白术抬起琥珀瞳仁,静静地注视着顾野。
捏着筷子的力道微紧,顾野不动声色地接话:“怎么说?”
“千篇一律的生活让人变成一具具行尸走肉。”白术歪了下头,语气淡淡的,不像是正经跟顾野讨论的语气,反倒像是在闲聊,“从死亡边缘跨过后,会更珍惜日常生活。麻木地过一辈子,用心地过一阵子,总会有人在这两者中做选择。”
“有一定的道理。”顾野并不否认,“但你的生活不是一直多姿多彩吗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