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萱儿哪有不知道他们说的意思?心中升起一阵感慨,淡淡笑道:“家人在一起,哪里都是家,否则它就只是房屋府邸,四面墙、一个屋顶而已。”
还能不能回天朝,两人并没有谈过这个话题,郑颢身份始终是李温心中的刺,若是让他知道,他妹妹亦是来自未来,那......
两人什么也没说,手却牵得紧紧的,往他们临时住的客馆走去。
阳苴咩城虽不比长安,但经过近二百年的逐步经营,不管是王宫建筑,还是官员房舍,都已经和天朝非常相似。
只有平民居住的外郭,会感觉到贫穷和破败。
“......你么噶阿达莫!”
“曹闲嬷!曹闲嬷!”
在路边,一个男人拿着根烧火棍,劈头盖脑朝个瘦弱女子头上打去,那女子没有反抗,坐在地上抱着头哭。
路过的人就像没看见一样,没人上去制止那男人。
“阿依莫,他们说的是什么?”虽然着急,但听不懂他们说的话,他们也不能贸然出手帮忙。
“那女孩是他家的奴隶,打他的是家里的少主人,少主人说她打坏了东西,要她赔偿。他说的是骂人的话。”
阿依莫自己也是奴隶,被天朝人买来,刚开始她还有些惊慌,后来发现两位主人都和温和,她也活泼了许多。
很快,她指指地上那女孩嗤笑道:“她活该,听旁边的人议论,少主人要她,她不肯给,少主人这才恼羞成怒说她偷东西的。”
“你怎么能这样说?”萱儿恼怒的瞪了一眼阿依莫,上前斥道:“住手!再打她就被你打死了。”
那男人转头看了她一眼,也用天朝话说:“这是我家的奴隶,你少管闲事。”
“她做错事情,你打她可以,可不能往死里打。难道她犯的是死罪?”
李萱儿见她的衣服都被撕破了,只能用手可怜兮兮的挡在胸前。便将手臂上搭着的帔子取下来,围在她的肩上。
那男子见状,气得脸都变形了,操起烧火棍就要往那奴隶身上打,郑颢抬起剑鞘格挡,手肘一震,将他震得连连后退好几步。他面带不悦道:
“这奴隶多少钱?我们买了。”
“买?你们是天朝人种吧?次等人!还想在我面前显摆有钱?我告诉你,我不卖!来人,把阿加朵给我绑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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