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,老是揪着鸡毛蒜皮的小事管,他也不想想,什么事能到圣上眼前,是圣上说了算吗?
“嗯?怎么还有这样的事?受贿三十五万贯岂有此理!”
圣上把手上的折子往桌上一拍,怒气冲冲说到。
杨玄价吃了一惊,今日并没有什么大动作的折子啊?圣上这是在动哪门子肝火?他探头过去,就更吃惊了:
居然是弹劾马植与马元贽勾结,收受贿赂,利用马相公职权,提拔官员的折子。这......这折子是怎么放到圣上案头的,自己怎么一点不知道?
看来,马元贽倒了,下一个就是我!
天朝对贪腐一向都是严惩,一个官员贪污,他的亲戚、举荐者、上级甚至同门都可能会受到惩处。但架不住还是有官员会铤而走险。
为了不让自己贪污暴露,他们大多会借助马元贽、杨玄价这些大宦官的势力,一手遮天。马植之所以敢知法犯法,也是因为有了马元贽这个保护伞。
马植正在家中收拾行李,准备到天平上任,谁知天还没黑,圣旨就来了,天平也不用去了,直接到东都洛阳做了“太子宾客”。
太子还不知是哪位,这太子宾客也就成了个朝廷编外人员的虚衔。
马植欲哭无泪:以后俸禄都不知找哪位太子领,这日子没法过了!
走马植一线提拔起来的官员,全部打回原籍,且子弟均不可为父母官,这还真是:家知其耻,人革非心。
崇光书院里,几个男人今天坐有坐相,也没有相互打趣挤兑、讽刺挖苦,看上去个个彬彬有礼、道貌岸然。
这是因为,座上多了位红衫白裙、高髻粉颜的公主。
郑颢是主人,他正给大家一一斟茶:
“无论是圣上还是群臣,都不会同意让北司之权,全都落入杨氏之手,他一定会启用旁人。但对于圣上来说,新人总比马元贽容易控制。”
“就算新人现在好控制,年深日久,等到他权尊势重,难保还能控制得住。”不知道为什么,李萱儿就是想和他驳一驳。
郑颢也不反驳,只浅浅一笑,收住了手里的茶壶,公主那杯茶八分满,刚好。
“来,我以茶代酒,祝贺我们这次顺利拔掉了马元贽。表面上只有短短半日,但背后我们也准备了很长时间,特别是我......”
李温到了嘴边的“师傅”二字,被郑颢胳膊肘一捅,给捅回了肚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