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有反应过来,他已经把胳膊垫在她背后,轻声说:“靠着墙背凉,你靠着我的手臂会好些。”
青澜感激的看了他一眼,还真靠了上去。
说是聊他父亲,两人渐渐聊到童年的趣事,年龄相仿,经历的时代也差不多,聊得高兴,都忘了最初坐下来的时候,为的是什么。
慢慢的,郭青澜靠在李淦的肩头,想到满腹心事匆匆离开的李悕,不禁有些难过,她说:
“以后没事你就过来和我聊天,反正我在前院也没什么朋友。”
李淦不经意的接道:“你就是到后院也不会有什么朋友,我母亲她们都三十多了,你一个小娘子,和她们有什么好聊的?”
他的话,顿时让郭青澜陷入了无限的孤寂。
是啊,她在府里交的两个朋友,都是自己名义上的儿女。
郭青澜的邀约,让李淦喜出望外,他眼里的青澜,早已不是他的小娘,而是他爱慕的小娘子。
两人站起来告别的时候,李淦终于有些冲动的将她搂在怀里。
郭青澜慌慌张张将他推开,回避着他热切的目光,小声道:
“不可以,我是你的小娘!”
“我……我没法把你看成是我小娘……是我错了,你走吧……”
李淦很后悔自己的冲动,他害怕郭青澜一生气就再不理她。郭青澜看他那副懊恼的样子,却生不起气来,反而认为是自己有魅力,他才会犯这样的错。
“那我走了,你……明天还过来吗?”她轻声问。
“来!死了也要来!”
“什么死呀活的。”她回眸一笑,开门看看外面没人,抬腿走了。
那天,李悕很晚才回来,也没有来找郭青澜。她乐得自在,满脑子都是李淦讲的那些府里趣事,不由得有些期待明天跟他的会面。
李悕不知道,他府里平静的水面下微微起了波澜。只知道已经没有借口进宫,他见不到蓁姬,只能陷入到患得患失的等待之中。
妃嫔不同于公主,蓁姬出宫的机会少之又少,掐指算算,最快也是下月,太后带诸嫔妃祭先蚕于北郊。自己在内侍省有人,也许可以混到她的帐篷里去见上一面。
本来他沉沦在声色犬马中渐渐心死,郭青澜带给他关于棣王的秘密,让他看到新的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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