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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淦胆子太大,在郡王府的时候,香云就亲眼看到他和郭孺人在你父亲的书房里呆了半个时辰。到了嗣王府,两人还到小祠堂里偷偷幽会。
我让香云装作去添灯油,两人藏在供台后面,还把你祖君的灵牌扑到过来。举头三尺有神明,他们在你祖君热孝期间,都敢这样冒大不韪,你说,若你父亲知道,他还能活不能活?”
“竟有此事!”
李澄没想到,比他大不到一岁的长兄,在父亲的后院,还有这样的风流韵事。
父亲正在办大事,参与的兄弟只有他和长兄,自己的亲弟弟只有十五岁,还帮不上什么忙。
若是父亲大事能成,继承皇位的只能有一个。就算没有这大事,有封号、能传承的国公,也只能有一个。
李澄想到此,抬起头热切的看着母亲:
“母亲,那我们何不引着父亲捉奸拿双?”
“嗣王妃多半也知道了这事,她常常去小祠堂,不就是为了不让他们在里面私会?真是可笑,想私会的人,会找不到地方吗?”
张孺人进袁王府的那天,也曾以为李悕更喜欢自己,谁知,时间越长,李悕宠幸过的女人就越多,他越走越远,远到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模样。
现在的她,能依靠的只有儿子。
“府里出了这样的丑事,自然是要将它消灭在传为街坊笑谈之前。”张孺人朝大儿子招招手,李澄附耳过去,母子两人低声讲了几句。
李澄笑着行礼道:“儿子明白,这就出去准备。”
看着国公爷出去,香云在一旁道:“嗣王妃前几日去过郭孺人那里,必定是警告过她。会不会两人真的断了?”
“会吗?李淦那小子初尝了甜头,怎么可能被母亲吓一吓就放手?你等着瞧,这就有好戏看。”
夜色中的嗣王府静悄悄的,李悕像往常一样准备带两个儿子出门。看见马车里只有李澄一人,便问:“你兄长呢?”
李澄忙答到:“儿子出来的时候,看见他正调头回国公府,应该是身体不适。”
“嗯。我们走。”
父子二人乘马车去了波斯胡寺。这里是景教的寺庙,在武宗灭佛时,他没受到波及,反倒得到些壮大,到了宣宗兴佛的时候,它又同时得到了扩张。
波斯胡寺里面的建筑和普通的佛寺差别不大,但它里面不供佛祖,而是供着天朝太宗皇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