腻着闵姜西聊,包括起床洗漱收拾,出门,闵姜西隔着千八百里,仿佛远程监控了他的一举一动,【你不工作吗?】
秦佔:【干嘛,嫌我烦?】
闵姜西:【我在开会,都没听见上面说什么,这才第二年,被领导抓住怕是没有明年了。】
秦佔:【就是不想让你认真听,我说话不比那群人有意思?抓住更好,把你开了,你回来全职陪我。】
闵姜西突然知道秦佔为什么要腻着她聊天了,怕她看楚晋行,听楚晋行说话,后知后觉,她在心底哭笑不得,【你上辈子是针孔变的吧?】
秦佔也不辩解,大大方方的承认,【别看他,我吃醋。】
闵姜西又跟秦佔聊了会儿,好劝歹劝才结束了对话,身旁陆遇迟压低声音说:“你俩真是一天不见都不行。”
闵姜西无法反驳,被秦佔拐带着,自己都成了腻歪的人。
年会三小时,秦佔就用了一半,在接下来的时间里,夜城总部负责人和丁恪先后上台讲话,丁恪一身黑西裤白衬衫,最简单的打扮,可在陆遇迟眼里,他就是发着光,明明昨天喝了两场酒,晚上又陪他耗了仨小时,但往台上一站,仍旧精神饱满舌尖生莲,一段近二十分钟的演讲,内容要上万,不知道私下里要花多少时间准备。
丁恪常说,没人会看你背地里付出了多少,只会记得你在人前晾出了多少,可能你背地里悬梁刺股,可人前一不小心闹了笑话,那么你就是个笑话,他不允许这种事倍功半的闹剧发生,所以每一件要在人前展现的事,他都会事先预习到万无一失,就拿今天的演讲内容来说,陆遇迟敢肯定,叫丁恪倒着背,他也一定背得出来。
丁恪望着台下众人,努力忽略其中一双特别亮的眼睛,那人目光炙热,像是虔诚的教徒,他一不小心就被吸引过去,两人目光短暂相对,丁恪差点走神,好在要说什么早已烂熟于心,就算脑子不转,嘴一样脱口而出。
旁人没看出丁恪踱步的紧张,闵姜西却在下面踢了脚陆遇迟,他侧头看她,她瞪了他一眼,陆遇迟忍不住笑。
眼看着还有半分钟就到散会时间,台上的先行副总笑着道:“我代表公司,祝大家新的一年事业更上一层楼,希望今年的面孔,明年依旧能看到,同时也期待更多新的面孔,好了,不耽误大家享受阳光沙滩,大家随意。”
会议结束,前排高层先走,楚晋行起身跟丁恪和身旁人说了两句,第一个从正门离开,来的最晚,走的最早,会上没有发言,都是副总代表讲话。
陆遇迟压低声音道:“楚晋行都没上台,什么情况?”
闵姜西小声说:“他来滨海陪他外婆看病,年会只是顺道参加。”
陆遇迟说:“怪不得行色匆匆跟走个过场似的。”
闵姜西不愿想太多,也不想把自己想的太重要,楚晋行总不至于为了不看见她,所以连上台讲话都取消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