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也得不到。
他们因为各种原因来到秦家,秦家人护短,他们用了很多年才开始相信,人和人之间是可以彼此照拂,彼此信任的,秦佔更是用实际行动证明他们的存在都有不可替代的价值,他们是朋友,是家人,家人之间不可以背叛,更不能伤害;正因为是家人,冼天佐才包容她,没在程双面前让她难堪。
良久,小颜拢在被子下的手伸出来,手里揪着鱼丸的脖颈,鱼丸睡着了,迷迷瞪瞪哼了几声。
冼天佐把鱼丸接过来,出声道:“哪不舒服?”
小颜微弓着身子侧躺,闭着眼睛,眼泪从浓密的睫毛下涌出,胃里翻搅似的疼,她不确定眼泪是出于心疼还是胃疼,咬紧牙关,她强撑着道:“你走吧。”
她不想再跟冼天佐说话,因为越来越难伪装无事。
冼天佐轻车熟路的找到床头灯开关,打开,他从来没来过小颜的卧室,准确的说是二楼,但小颜依赖他依赖得明目张胆,整个房子连格局带摆设全都一模一样,他来她这里,就跟在自己家一样。
灯亮,冼天佐看清小颜的脸色,出声说:“我叫医生。”
小颜闭着眼睛,低声道:“我胃药吃完了,你给我拿点。”
她胃病挺重,但能疼到让她变了脸色的地步,屈指可数,想到早前就有胃穿孔的经历,冼天佐说:“起来,去医院。”
小颜想说不去,让冼天佐去给程双还狗,可这样的话终究是说不出口,他们是亲人,是朋友,是战友,却独独不是那种关系,她剃头挑子热了这么多年,冼天佐明确拒绝过一次,她没再提,两人一直相安无事,她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别人,但他说他以后会结婚。
他向来说一不二,小颜此时的心如刀绞,是提前看见冼天佐跟程双结婚的那一天,除非程双不要他了,不然他不会失言,心底疼到极致,可她仍旧想,如果程双要是负了冼天佐,她一定会杀了她。
……
程双气得一晚上没开机,不想听冼天佐说任何话,也不想自己神经病似的看手机,然后逼迫自己装作没看见,一个人胡思乱想,想个屁!就算冼天佐把理由说出花儿来,她也有理由生气。
都说眼不见心不烦,可是眼睛没看,心里也没招消停,程双几乎一夜没睡,第二天从房间出去,程春生坐在客厅里看电视,第一句话问:“血糕和鱼丸呢?”
程双早就想好了说辞,“放冼天佐家里了。”
“放他家里干嘛?”
“让他帮我训训狗,他家里养了两只大德牧。”
程春生说:“你可真会给人找活,天佐那么忙,哪有时间帮你训狗,我这成天在家闲着没事做,刚给自己培养点爱好,你还把根源给掐了。”
程双说:“就是怕你累着,看电视不香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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