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人经过,爱看看去吧,她自己都管不了自己,还管得着别人怎么样。
闭着眼睛,程双干脆来了个掩耳盗铃,她没看见冼天佐什么时候走过来,只觉得自己被重新揽入熟悉的怀抱,依旧很紧,这一次,她却完全没有了抵抗的能力。
她好怕冼天佐说:你要是不开心,那我就离你远远的。如果他真的这么说,她就跟他同归于尽。
冼天佐抱着她,轻声道:“你能别哭了吗?”
程双心焦,拔高调门道:“不能!”她以为自己会说的义愤填膺霸气十足,可现实中声音又低又闷,活像个哑炮。
冼天佐沉默片刻,“那你少流点眼泪。”
程双懵了几秒,怎么琢磨怎么不对,“你家不流眼泪的哭还叫哭?”
冼天佐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哭是在二十年前,还是二十五年前,反正太久了,久到他的意识里已经没有了哭的概念,平日里看见别人哭,他也是麻木无视的,唯有程双,别说哭,她的每一个细小的表情,都会被他牢牢地记在心里。
低下头,冼天佐把脸贴在程双头顶,轻声说:“你教我,我快点学。”
程双会错意,一股恶气顶上来,一边推人一边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冼天佐没松手,“你喜欢什么,告诉我,我想哄你开心。”
闻言,程双手上没了力气,准确来讲,是浑身上下都没了力气,哦,原来是这个意思啊,她还以为冼天佐暗讽她谈过很多次恋爱,说她经验丰富呢。
几番折腾下来,程双仅剩不多的战斗力也随着体力一起私奔了,心,只剩下柔软,还有生不起气的无力。
一动不动的任由冼天佐抱着,程双平静的道:“你想清楚了,你没谈过恋爱,以前也不见得有哪个女人敢撩你,所以你觉得我挺特别的,其实我就一普通人,一般有钱,一般漂亮,性格更一般,大多数女人有的毛病,我都有,她们没有的,我兴许还有,你掂量好,你的肾上腺素能撑多久,别动不动就天长地久。”
冼天佐沉默半晌,“我有印象开始就跟着养父养母,我不是普通人,普通人一辈子都不会做的事,我在十二岁之前都做过,大多数男人有什么样的毛病,我不知道,但我做的,不能用毛病来形容……之前一直没有跟你聊这个话题,怕你听了之后会后悔,程双,你别后悔行吗?我会对你好,也会保护你,我哪做得不好,你告诉我,你尽量让你满意。”
“你就是个王八蛋!”程双像是突然生气,气息都是颤抖的。
冼天佐收紧手臂,怕她下一秒就会挣脱离开,程双抬手搂住冼天佐的腰,把脸埋在他胸前,闷声说:“你故意的吧?”
冼天佐用抱得更紧作为回应,程双在他怀里失声大哭,他用余光吓走企图凑近想看热闹的遛弯儿群众。
一分钟后,哭声变成很轻的啜泣,程双满脸湿漉漉的,有汗,有眼泪,也有快要流下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