配偶而已,他家里可以不喜欢,甚至不赞同,但要是反过来以亲情的筹码要挟,我只能说他爸妈很不仗义,别告诉我,他们一点私心都没有,全都是为了孩子好。”
这是陆遇迟第一次听到,‘亲人之间也需讲义气’的言论,他家里人总是无条件挺他,他觉得很幸福,但从来没往义气的方面想,大家都只会用嘴说,有福同享有难同当,但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?
大多数人,还是把自己的身家利益,面子名声放在前面。
秦佔劝道:“不是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讲义气的人,哪怕是自己爸妈,这么想,你心里会好受很多。”
程双难得的安静,也是一副静听,若有所思的模样。
闵姜西道:“这种话你最好不要劝丁恪,本来他还觉得是人之常情,你劝完,他可能会抑郁。”
秦佔道:“我也就是看不见丁恪爸妈。”
此话一出,闵姜西,程双和陆遇迟同时笑起来,不是心情突然变好,而是心情很差的时候,也会被戳中笑点。
程双无奈又感慨的说:“清官难断家务事儿,最难断的就是不犯法的事儿,我们跟他们聊尊重,他们跟我们聊道德,我们跟他们聊幸福,他们跟我们聊痛苦,小时候成天警告我们做错事儿要后果自负,现在我们能自负了,他们又硬要把责任扛到自己身上。”
陆遇迟说:“年纪大的人胆子没有这么大,小心谨慎点儿,我能理解。”
程双说:“真应该让丁恪爸妈看看,你到底有多好。”
陆遇迟自我调侃,“我还跟他妈给他介绍的女朋友坐在一起聊过天呢。”
一句话,又把沉闷的气氛给搅活了,秦佔发现,这几个人坐在一起,就不可能苦大仇深,而他坐在其中,特像是刚刚挤进资深闺蜜趴的新朋友,不是不能聊,但总觉得差了点什么,仔细想想,是默契。
挑了个空挡,秦佔对陆遇迟道:“有没有兴趣来铭誉国际?”
陆遇迟如实道:“丁恪应该不会去。”
秦佔说:“换个思路想,小别胜新婚,不在一起工作有不在一起的好处。”
程双说:“怎么嗅到了一丝丝撬墙角的味道?”
秦佔道:“确实有这个想法,姜西以后会去铭誉国际,浴池要是在,她还能有个伴。”
“哦?”程双看向陆遇迟,“现在选择来到了你这边。”
陆遇迟道:“我早就跟丁恪商量过,其实最好就是我辞职,只要我俩不在一个公司,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闲言碎语,他不让。”
程双道:“丁恪怕你委屈,你又没错事儿,凭什么辞职?”
闵姜西说:“主要还是怕看不见想得慌,还没什么安全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