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住喉管。
江东等了半晌,很轻的声音问:“你在哪?”
沈姣抬手抹了把脸,吸了口气道:“我在你后面,你别说话了,我一定把你安全送到医院。”
江东低声说:“没事,死不了,现在哭早了。”
沈姣急火攻心,“你不说丧气话会死吗?!”
江东:“……我是伤患,你还这么大声吼我…”
沈姣说:“你闭上嘴,叫你身边人接电话。”
“谁?”
“随便谁,换个人跟我讲电话。”
“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。”
江东气虚到沈姣能想象出他的模样,说句话都要喘,还不忘死贫,有些人真的到死都是混蛋。
“江东。”
“嗯?”
“算我求你,把手机给别人行不行?”
“…行吧,你难得开口求我。”
三秒后,手机里传来陌生男声:“喂。”
沈姣问:“你们接下来要去哪儿?”
男人明显停顿,犹豫要不要说,最后还是道:“园岗路新江医院。”
沈姣:“还有多久?”
男人说:“四分钟。”
沈姣:“跟医院打招呼了吗?”
男人道:“都准备好了。”
沈姣迟疑片刻,很艰难的开口,低声问:“他伤得重不重?”
此时男人正垫着毛巾捂着江东背后中枪的部位,毛巾早就湿透了,他一声不吭,沈姣再一次被手机中的沉默击中,眼眶一热,赶紧赶在发出声音前挂断。
这是沈姣人生中最长的一个四分钟,当车停下来时,她只顾着下车往前冲,眼里也只有成群结队的医护人员推着病床车堵在车门口接应,她看不到周围的保镖,看不到从半路就开始护送的警察,甚至看不到江东。
人太多了,针戳不入,沈姣想象中的自己是一路追着江东跑进去,可事实上,她唯有双腿僵直的站在几米外,看着人群‘众星拱月’般的将病床推走,为什么不追,她不是医生,也帮不到江东什么,她就是个害人精,逮谁克谁。
她早就跟江东说过,离她远点儿,那时她是抱着恐吓和自暴自弃的心理,可如今,沈姣突然恨透了这种命,凭什么沾上她的人,后果就要落到这般田地,她到底做错了什么?
私立医院,又是后半夜,原本门前一片寂静,随着江东的到来,也只是‘热闹’了一